的,袁绍也不给自己面子,还有许攸这样没什么身份的天下智士也不巴结自己,就连张飞这样的微末小吏当面临袁绍、刘辩二者的选择之时,也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袁绍,这些人表面上对自己毕恭毕敬,却不过是看在皇帝刘宏的份上而已,也正因此,杀张飞虽不是刘辩本意,但是杀了张飞却是刘辩必行之事。
他倒要看看,堂堂大汉嫡皇子,就是妄杀官吏,会有什么下场,又能有什么下场。刘辩是一点都不怕自己会收到怎样的惩罚,反倒是杀死张飞的过程让他有一丝后怕,作为一个后世之人第一次持刀杀人,多少是有些心惊肉跳的。
再说那墙上留下的字据,那也不过是其一时兴起,想要刺激刺激袁绍的调皮举动,更谈不上什么计策做局了。
总之这一夜反复折腾,以及复盘许攸所言,终归还是让刘辩从这些个事件当中揣摩出了些许端倪,其中的结果缘由渐渐浮出水面。
“殿下是说,东南郊义舍流民暴乱,皆是袁司隶所为?”清醒过来的史子眇侧躺在床榻上,说话之声显得尤为虚弱。
“他袁绍麾下,如许攸这般才能卓著之士多如牛毛,若是决议想要与你不利,想出这般手段,倒也不称不上是什么稀奇的事。”
“既然如此,殿下是在想什么?我见你此番回宫后便神色不愉,可是又有了什么计较?”
刘辩长叹了一口气,道:“许攸与我提到了二人。”
“何人?”
“黄门侍郎,封谞、徐奉。”
“此二人不就是殿下昔日要我盯梢之人吗?”
“然也,我曾与你说起过,此二人乃是太平道于禁中的细作,意图藏匿太平道谋反行迹的。”
史子眇听闻,面容尴尬,并不做声。即便往日如何回护太平道,现下却因什么勾连太平道欲行悖逆锒铛入狱,史子眇心中便是再不相信,却也不能不产生怀疑,兴许真的就是自个儿看走了眼?这太平道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辩自顾自言道:“依许攸之言,乃是此二人之所作所为袁绍早已了然,本欲依此二人行迹用来谋划诛宦事宜,不料咱们却是误打误撞,跌入了其人蛊中。”
“殿下是说,咱们兴建义舍,救济流民之事竟叫袁司隶拿捏把持,而我史子眇竟成了封谞、徐奉的替死鬼了?”
“大抵如此。”刘辩点了点头,继续言道:“只是叫我诧异不解的是,袁绍如何便知这封、徐二人便是太平道与禁中的细作,这一点,难道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