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微微蹙眉:“哪两句?”
胡玮凑到刘辩跟前,放低了声音轻声言道:“如今我大汉既然尚红,自然尊的是火德,如此,若想要取汉自立,自然是要尊土德,尚黄色。所以臣以为,这太平道之所以要头裹黄巾,说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大概就是因为这些个缘由。”
“我是愈发觉得,你这人是真的有些聪明。”
胡玮挠头干笑,假意推辞。
“可是如你所说,却也有极大的毛病,这太平道人若真以为只需要顺从什么五行之说,尊一尊火德土德,崇尚崇尚红色黄色,便能取这天下,那也着实无知可笑。”
“为何?”胡玮茫然发问。
“正如你所说,大汉灭秦,本该尊水德,尚青色,可是高祖却依旧承袭秦制,尊水德,尚黑色,对否?”
“然也。”胡玮如实回答。
“这是为何?”
“这……”胡玮刚待解释,竟不知如何言语。
“可是高祖无智,不懂这五行颜色之说?”
胡玮不敢应声。
“还是高祖无能,复念秦人旧制?”
罔言高祖,那也只有刘辩干的出来,胡玮此刻已然吓得痴呆,莫要说是答应,便是连听都不敢再听。
“高祖之事,暂且不论。”胡玮听得言语,心中一颗大石坠落,终是长舒了一口气,却听刘辩继续言道:“武帝尊土德,尚黄色,土克火乃是黄灭红,这又是何意?”
胡玮方才轻松片刻,须臾间又是提心吊胆起来。
“武帝之前,我大汉向来尊水尚黑,如何有了一个尊火尚红的朝代?竟要武帝尊土尚黄方能覆而取之?是武帝得了魔怔还是梦呓所为?”
罔议高祖之后复又罔论武帝,这泱泱大汉便只刘辩一人了。
“在要说新莽篡汉了,据我所知,新莽朝时,服饰尚红,国色当为红色,如你所言……”
“禀陛下,非是臣所言,乃是封谞那逆贼之言。”胡玮听得是心惊肉跳,赶忙打断刘辩言道。
“哦,不错,如那逆贼封谞所言,国色尚红,当尊火德,然武帝之后,大汉尚黄色尊土德,既然如此,以火灭图,以红代黄,岂不可笑?”
“可笑!着实可笑!”胡玮赶忙赔笑应和。
“若这五行颜色便能关乎国运覆立之说,那逆贼王莽逆五行也能覆汉自立,岂不是天命昭昭之人?这样的人物又如何能为本朝光武所灭呢?胡玮,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