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万分的侍从后头紧紧跟着一个身着麻褶的年少士卒,只是与那侍从不同的是,这个少年士卒从始至终都是低着脑袋,显得尤为谨慎小心。
“这人确定会医术吗?”刘辩微微皱眉,似是对眼前少年身怀医术有所怀疑,故而朝着侍从问道:“你莫不是随便拉个人来,应付了事吧?”
“乃是其人亲自与我说的!”侍从坦白说到,复又回头推搡了一下身后少年,言语狠厉说道:“懂得医术可是你自个儿说的,我可没有与殿下扯谎。”
少年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侍从见状喜不自胜,忙又转过头来,与刘辩嬉皮笑脸道:“殿下,要不让他试试?”
“试试?”刘辩眉头一挑,似是反问其人:“这伤了大动脉,人命关天的事儿你跟我说试试?要不让我砍你一刀,你先去试试?”
侍从慌张跪倒,嘴里大呼有罪,叩首不断。
刘辩气不打一出来,竟是抬起右脚,狠狠的朝那侍从右肩蹬去,侍从就势翻到在地,以手捂住肩头,怪叫不断,容颜显得痛苦无比。
刘辩再不理睬这到地侍从,却也不理那为侍从领来医者自称的少年,只是再度蹲下身来,轻声宽慰唐子丰道:“我现在要将你肩上的刀尖拔出来,你忍着点痛,一会儿就好。”
唐麒已是唇面皆白,额上汗水,斗大如珠,似是已处于昏迷状态,竟对刘辩的话语没有丝毫反应。
刘辩长叹了一口气,站直身体,两只小手紧紧握住环首刀刀柄,道了声“保佑”,忽地猛然发力,那柄刺穿了唐麒肩头的环首刀倏地从其肩上划窜出来,随着唐麒一声惨叫,一并涌出的竟还有一些细微碎肉以及如注鲜血。
刘辩用力过猛,收势不及,竟是一下子没有站稳,翻了一个大跟头,周遭侍从慌不迭地就要上前搀扶,却闻刘辩大声喝止:“不要管我!快,按住伤口!止血!止血!”
侍从们闻言,忙又折身回去,两三个人,四五只手就这样乱糟糟的在唐麒肩膀上的偌大伤口处用力按压,却又无论如何不能阻挡血流之势。
刘辩见状,勃然怒喝:“一群蠢货!谁喊你们用手了?”
侍从们更加不知所措,方才还说要按住伤口,现下又不让用手,可是不用手又如何能够按压住呢?众人又惊又急,一个个呆若木鸡,索性就站在那儿,啥也不做了。
刘辩翻起身来,疾步至唐麒跟前,想都不想便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匕首,从锦袍袖口处割下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