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阳城位于颍水南侧,距离颍水二十余里,虽然在颍川郡中并不算是什么大城,但是到底因为颍川富庶,便是这样的一座城池,其外围城墙亦有十米之高。
朱儁好歹是大小征战近百场的沙场老将,早在接近颍阳城十余里时便传令各部将士灭了手中火把,放缓行进速度,三千将士便就借着细微月光,丑时时分便就轻轻巧巧的摸到了颍阳城下。
此处距颍阳城池不过二三百米,朱儁当即命令全体噤声,携军司马张超寻了林边一处稍稍凸起的小土坡,登高眺望城楼。
然而出乎朱儁意料的是,颍阳城近似于是一座空城,虽然在为波才所率的黄巾军占领之后,于城墙外围二十米处挖掘了数条壕沟作为防御,但是城墙上竟然没有一人,便是在太平时日都不该有的现象却在战时出现,就不得不叫人心有防备。
朱儁微微皱眉,轻声询问张超言道:“子并,你以为颍阳会不会是一座空城?”
张超连连摇头,果断回话:“断然不会,颍阳与颍川互为犄角,若是颍阳失了,颍川便是一座孤城,想那波才好歹是一方渠帅,如何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得?”
“子并之言确实在理。”朱儁点了点头,捻须言道:“不过,我却有另一番想法。”
张超拱了拱手道:“愿闻将军详说。”
“子并请看。”朱儁遥遥指了指颍川城外的那几圈壕沟问道:“子并以为,这数圈壕沟当是何人所为?”
张超眺望片刻,若有所思道:“我听闻这波才事起,颍阳令却是连抵抗都没有抵抗,直接挂印跑了,如今人在何处尚且不知,这城外壕沟,自然不会是其人挖的。”
“既不是颍阳令为了抵御蛾贼攻城所建,那就是蛾贼自己挖的了。”朱儁笑着说道。
“断然如此。”张超亦是点头肯定道。
“既是蛾贼挖的,那自然是为了防止我军攻城的了。”
“正是此理。”张超继续答道。
朱儁转过头来笑着对张超言道:“便因城外布置,加上城上无人值守,我料定颍阳乃是一座空城。想来定是皇甫义真得知我要奇袭颍阳的消息,就顺势开拔颍川,攻那波才去了。”
“将军是说,这颍阳城中的蛾贼,此番却是弃了此城,援护颍川去了?”张超目瞪口呆,惊声问道。
朱儁捻须颔首,微微笑道:“蛾贼如此费劲心力挖这壕沟,便是要阻我攻取颍阳,如今既已建成,为何却又不布置警戒?此番我等若是悄悄逼近,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