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送往皇甫公处,皇甫公既得书信,便下命前军万人兵分两路,一军八千人改道阳人意图呼应右中郎将,强袭颍川,一军两千人直奔叶县,援护孙司马以防东面蛾贼。”
朱懏连连颔首:“如此安排,倒也妥帖。”
韩当继续说道:“当便是那两千人军中其一,与孙司马合军叶县的。后闻孙司马意图驰援右中郎将,便有了后来之事。”
朱懏点头不止,却是愈发疑惑:“照此说来,皇甫义真确是命令前军,攻伐颍川?”
孙坚、韩当齐齐点头称是。
“既然如此,若是波才并不是为皇甫义真前军所败,如何能到得颍阳城中?”
孙坚叹了口气,苦笑言道:“关键就在此处。坚以为,波才大败皇甫公前军,当是在今日之前,其人旋即驰援颍阳,乃是因为颍川早已无忧了。”
“此话何意?”朱懏闻言,心中一凛,惊声问道。
韩当出言答道:“右中郎将且想,孙司马自叶县一路北上,途遇蛾贼尽是东、南方向。东、南二城最近颍阳的当属南顿、蔡县,然此二城亦距颍阳仍有三百余里之遥,此间路程,非轻装疾驰四五日不能达,如是观之,这些个方向上的蛾贼定是早在四五日之前便得到波才军令,星夜驰援颍阳亦或是颍川而来。”
朱懏捻须沉思良久,方才点头称是。
韩当继续说道:“既是四五日之前波才便有这般布置,想来无论是右中郎将奇袭颍阳之策,亦或是皇甫公攻袭颍川之计,定然是为其看破,况且今夜我与孙司马遭遇蛾贼作战,见蛾贼士气绝不似败军之状,故而有此推断。”
朱懏缓缓坐下,以手抚胸,长舒了几口气,这才缓缓问道:“义公明说,有何推断。”
“乃是这一二日前,波才引颍川数万蛾贼率先迎击皇甫公前军,待得前军败退,这才往南援护颍阳,正又恰好遭遇朱公奇袭攻城,故而有了后来种种。”韩当却并不迟疑,极其平静的说出了心中推断。
朱懏终是连连点头,无奈说道:“我麾下司马张子并曾有谏言,亦如义公推断,颍阳城绝非空城,定然早有埋伏,可惜我贪功自傲,不听其言,才有了今日大败,子并如此贤良竟也因我落得生死不知的地步,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朱懏说道悲愤懊悔之处,竟是情不自已,失声痛哭。
孙坚、韩当二人尽皆无言,待得朱懏哭了半晌,其人方才拭泪言道:“文台以千敌万,失了将旗,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现下颍川战事如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