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张姓大汉半步,听得其人言语,兀自思索一番,急忙言道:“可是若引得坡下汉军回得张辽营中,却又不见殿下,岂不是枉遭其人怪罪,惹祸上身?”
刘辩不在营中乃是其部上下皆知的事情,但是也仅仅为其部所知了,至于稍远的襄城中的皇甫嵩、朱懏,亦或是就近的孙坚、程普,皆于此事一概不知,若是这些个汉军队伍探哨禀告,刘辩为那彭脱围困在这小坡之上,定会引得汉军来援,如此说来,在这军士看来,坡下夜袭汉军或许正是其他地方的汉军将士特意前来营救刘辩的,若是以刘辩尚在营中引得其人上坡入营,事后却又寻不得刘辩,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张姓大汉极为赞许,连连点头,笑道:“殿下何等身份,自如来去如何须与我等小卒通告,我等只需一口咬死了不知其中事端,料那张辽和杨谷也不管胡乱诉说。”
身侧军士还待想问,却为张姓大汉止住了话语:“张辽、杨谷,以及那三百虎贲将士虽为殿下统领,然放任殿下私自出行已是大罪,经由我等这般定议,他们绝不会有所辩驳,引火烧身的。”
如此一来,众人再无搁置,纷纷收拾行装,便要上路。
张姓大汉赶忙遏止,嚷声道:“且于此处各自割了几个蛾贼首级,悬于腰间,再涂些鲜血于胸甲之上,总得有个厮杀模样。”
众人闻言,连连点头,依言行事。
过得良久,这二十六人,腰间各自悬着一二蛾贼首级,衣甲头饰满是血污,这才各自含笑,大步往山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