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却也只好跟在后头,也都一一登得坡顶。
刘辩遥遥指着前方,问道:“此处可是向北?”
“是。”张广栖前三步,行至刘辩身后,轻声答道。
“善。”刘辩点了点头,忽地猛地跪倒在地,连着叩了三个响头,大声言道:“子丰好去!”
众人见状,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既见刘辩跪着,自己总不能站在后头,故而在张广的默声招呼之下,一干老少全数齐齐向北,尽皆跪在刘辩身后。
只听刘辩言道:“诸位虽与我和子丰相处不过数日,然皆有同袍之义,且送一送子丰吧。”
“诺。”张广赶忙答应,带头叩首,口中直呼:“军侯好去。”
余下众人自是一般行事。
三通叩拜完毕,刘辩长望北方,长叹了一口气,终于站起身来言道:“子丰舍命相救我等,临别更是有言,乃是要等我回得张辽、杨谷营中,想来其人从始至终都不觉得我所谓的奇谋乃是什么妙策。”
“殿下尊贵,便是这天下间最为出彩的奇谋妙计,也不足以叫殿下亲身犯险。”张广接话道。
“可是他既觉得此计不妥,却也不加反驳。”刘辩摇了摇头,苦笑言道:“更是为此搭上了性命,莫不是在这个世道,性命便是这般不值一提吗?”
“那是……”张广刚待答话,却是戛然而止,微微摇头,长叹不语了。
刘辩也不追问,继而转身回望北方,一时之间,高坡之上这十余人宛如十余尊雕像,竟是再无声响。
正当众人默然无言之际,忽闻一略显稚嫩之音悄声言道:“那里可是着火了?”
“火?……”
“什么火?……”
“哪里着火了?……”
“似是在颍水上!”张广俨然也是察觉了火光,惊声喊道:“或是那草亭着了!再或是那些个水贼的贼船着了!”
刘辩闻言,猛然一惊,自顾自言道:“草亭?贼船?怎么会着火?为什么着火?”然其依照张广所指方向,却见莹莹似有火光。
原来方才日落时分尚有残阳,这些个火光隔了近三里,却是见不真切,可现下残阳全无,周遭漆黑一片,这些细微火光终是变得夺目无比!
刘辩心惊不已,喃喃道:“是火!当真是火!”
张广见状,赶忙栖前言道:“殿下,如此看来,唐军侯或许真就没有死!”
刘辩目露精光,显然是激动异常,张广又往刘辩身旁挨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