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当即恍然,皇子刘辩拜为司马,随皇甫嵩、朱懏二位中郎将通往颍川郡镇压太平道之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如王端、王老七这般终日纵横颍水上下之人自然更是清楚,须知古时避讳至尊之人之名讳皆有法令,此时虽说天下时局动荡,这些个造反之人或于其中规矩法令并无讲究,然眼下毕竟不过中平元年,人心思汉亦是常态,也难怪刘辩如此自称自然足以叫如王老七这般的良家子吓的心惊肉跳,不能言语了。
王老七却是比刘辩想象的更加心惊,须知前日晚间,便是这刘辩突然现身之时,族中弟兄便有人听闻其人大汉皇子自称,只不过那时大伙儿见刘辩衣着狼狈,便无多想,可眼下听其人刘辩自居,观其容貌又绝非胡言乱语。
王老七突地转头望向颍水,又自想到唐麒与其搏杀之时更是以皇子司马麾下军侯自诩,眼前这个孩儿又正是来寻这军侯的,莫不是其人当真便是大汉皇子司马刘辩?!
想到此处,王老七不禁打了个冷颤,再次转头望向刘辩,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相问。
刘辩也是尴尬无比,可是要其自承身份,既是到了这个时候,又如何能做这般蠢事,须知如今自个儿以王氏族人身份自居,方能在这些个水贼当中保全性命,而要是自承了大汉皇子身份,结果如何便又当真难测了,念及此处,其人忽地伸了个懒腰,装傻充愣道:“更何况我娄边可没与你王大兄说过丝毫投奔太平道之事,所谓我的亲族投为太平道人,亦不过你王大兄擅自揣测而已。”
“娄……娄……娄边,你……你不姓刘?”
“我姓不姓刘,这有什么所谓吗?王大兄,我原以为你是个好汉,不想你亦会做污人清白之事。”刘辩怒言相对。
“这……我如何污你清白了。”
“我娄氏一族,亦皆为良家子,如何便由你三言两语成了什么太平道人,如此言辞,岂不是污我清白吗?”
王老七一时无言,然既从刘辩口中知其并非姓刘,倒也是松了一口气,长叹一声抱拳拱手道:“确是在下唐突,娄老弟莫要记挂。”
刘辩也是长出了一口气,笑道:“我虽不过小儿,却也识得王大兄再造大恩,这些个旧事,莫要再提了吧。”
王老七轻笑相对:“正当如此。”
二人既是说开了心事,各自皆感畅快无比,闲谈不多时,突闻数个水贼小头目嚷声喝道:“莫要再歇啦,赶紧寻些芦苇杂木来。”
刘辩一时不解,转向王老七问道:“王大兄,莫不是用这些芦苇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