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五日,得哨骑连报,汉骑都尉营似乎并非什么军营,而是一座极大的粮仓!
又得城楼值守兵长报,五日之间,汉军百人队几乎每两个时辰便要从颍川城北处经过,径自沿着西侧官道往南而行。
派往南去探查皇甫嵩、朱懏部汉军动向的哨骑亦得讯报,乃是汉军过颍川城往南的百人队正是往颍川城南五座汉军大营去的,所行之事正是运送粮草,如今五日过去,颍川城南的汉军五座大营已得粮一百五十车,整整近一千五百石!
城中黄巾贼众不知是哪里得来的消息,知晓了颍川城中粮食无多,几个原为里长的小头目竟是鼓噪着自个儿乡里的亲友村民于城中太守府衙,也就是现在波才日常歇息、集会处大肆喧闹,吵闹之事亦无非为何自起事以来一向是一日三餐,如今却又变回了一日两餐,又或是如何每餐每人的定量与先前相比有所减少。
起初这数十人的吵闹并未引起多大的反应,直至波才胞弟波连于府中听得响动,出来探知了缘由,非但不与众人安抚劝解,反倒是将其中几个里长一顿胖揍,这又闹得这些个人鬼哭狼嚎,直嚷嚷渠帅不公。
波连是个性子极其暴躁之人,听得这些个乡人这般刁蛮无理,竟是命令麾下黄巾力士,将几个吵闹最凶的绑了起来,恐吓众人若是再要喧闹,便要当即斩杀,众乡人为其行止吓得不轻,竟是争相逃出了太守府衙,于颍川城各街道呼唤求救,说什么渠帅不公,克扣我等粮食,纵容胞弟杀人,诸如此类,竟是说的越来越匪夷所思。
黄巾作乱,本就是由起初的一帮太平道人加上几个颇能洗脑的渠帅、大帅,然后于各个乡里传教,紧接着便是一亭连着一亭,一乡连着一乡,统统造反,如此一来,这些个乡人之间本身就多少会有相识,经得这数十个乡人一招呼,颍川城中无粮之事竟是闹得沸沸扬扬。
再到后来,形式甚至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波才麾下信重的小帅除了其人胞弟波连以外,还有十来个,其中竟也有半数无召自行往郡守府衙上于波才讨要说法。
“渠帅,城中若是当真没有粮草,你便与弟兄们说一声,我等再去劫掠便是,如何需这般隐瞒?”
说话之人乃是个粗犷汉子,其人身后正站着方才与府衙上闹事的几个乡人,想是这些个乡人自逃出府衙之后径自便去寻自个儿的小帅做主了。
听得有人当先出言相询,其余几个结伴而来的小帅自也争相附和。
波才听得眉头一皱,徐徐问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