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刘辩到得曹操营中,于黄巾贼来说,是一件比较机密的事儿,故而营中旗帜便只有“骑都尉曹”的字样,王乾见得曹操与刘辩同坐于座首,只道这孩儿乃是曹操小儿,自是不能相识其人皇子身份。
曹操见状,不由奇道:“罪吏?你在何处为吏。”
王乾抬眼一望,见曹操兀自捻着下巴上的卷髯,神情并无怒容,心中稍稍一宽,道:“罪吏原为阳翟县,县君麾下功曹。”
“阳翟?”曹操眉头一蹙,沉思了片刻,道:“阳翟县令不是因为败给了波才,失了城池,继而畏罪自戕了吗?”
此言一出,王乾近乎于一瞬之间,恸哭不止,刘辩与曹操不及反应,竟是叫其人吓了一跳,不由打了个冷颤。
待那王乾嚎哭了好一会儿,见其终于收拾情绪,抬起左袖拭去脸上眼泪,又自长出了几口气,直到喘息稍稍平复,这才咬牙说道:“县君非是不敌波才,自戕而死,乃是为奸佞所害!”
曹刘二人皆是为之一怔,互相对望了一眼。
曹操旋即站起身来,快步行至王乾身侧,将其一把扶起,道:“你说清楚,阳翟县令乃是为何人所害?又是如何所害的?”
王乾见状,又是垂泪道:“谋害县君之人,乃为阳翟县丞郭良,县尉张达。”
曹操闻言,放脱了王乾手臂,于帐中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阳翟虽不若颍川,却也是座坚城,我道这阳翟县君再如何无能,也当苟且残喘,待得皇甫公援护,今日闻你这般所言,总算是明白了。”
“县君枉死,还需骑都尉做主啊!”
曹操轻叹一声,继而回望王乾道:“此事你可与皇甫公或是朱公说了?”
“皇甫公?朱公?”王乾闻言,稍有不解,待得细思片刻,恍然言道:“可是皇甫中郎和朱中郎?”
曹操点了点头。
王乾面色一红,道:“下吏未曾见过二位中郎将,故而此事自也未与二位中郎将说过。”
曹操神色微变,问道:“皇甫公与朱公自出得洛阳,便就长屯于襄城当中,麾下属吏往阳翟交接公事之人也是极多,你竟然连一人都没有碰见过?”
王乾闻言,又是猛然跪俯在地上,大哭道:“阳翟城破,下吏……下吏随那两个卖主逆贼,降了……降了波才!”
此言一出,当真是满帐皆惊。
原来众人只道这王乾不过是个倒霉小吏,县君被杀之后潦倒逃命,天幸为曹营值夜兵士误以为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