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问,继续言道:“我还问了那些个溃兵……”
“问了什么?”
徐福抬头看了一眼刘辩,微微一笑道:“我问他们这般设伏,若是我等并未出兵至此,岂不是白白忙活了?”
“他们是如何说的?”刘辩稍稍颔首,继续问道:“或是他们并不是在伏击我们?”
“殿下果然聪慧。”徐福吃惊无比,不由瞪大双眼道:“正如殿下所言,他们的确不是在伏击我们。”
见刘辩只是皱着眉头,并不再问,徐福微微一吐舌头,继续说道:“听那些个贼人所言,何仪所伏之人,或是吕司马和唐军侯。”
“奉先和子丰?”刘辩啧啧称奇,道:“这何仪怕不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伏击此二人,难不成这些时候就忘了便是此二人行的夜袭之事,大败他黄巾先锋的吗?”
徐福也是哈哈大笑:“正是如此,不过由此也可看得出来,那何仪颇识兵事,那些个贼人与我说明了缘由,我才知道这般设伏极有道理。”
见徐福兀自喜笑颜开,似是以为这其中道理极为深奥,尚且可以与刘辩卖个关子,未想刘辩见状,不由嗔骂道:“你这呆子,这般浅显道理竟也不识?”
徐福闻言一愣,奇道:“殿下莫不是已然知晓了?”
刘辩冷哼一声,一扬手中马鞭,轻斥道:“总也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蠢笨。”
见徐福兀自惊疑,复又言道:“你若不信,且唤郭嘉来,问一问他知是不知。”
徐福半信半疑,然既是不愿承认自己蠢笨,也只好听得刘辩之言,唤了郭嘉到得刘辩马前,之后又将事情始末与郭嘉说了明白,这才噤声无言,但听刘辩吩咐。
刘辩笑道:“郭大兄,你且说那何仪胆敢这般所为,却是什么道理?”
郭嘉稍一思索,便即言道:“吕司马、唐军侯夜袭得胜,若有意追杀溃军,再做斩获,定当全力奔袭,也定难料到竟有如此胆大贼人,胆敢于此地设伏,故而倘若其二人当真到得此处,见着如此多的兵甲,自然会如曹子廉一般,放纵麾下将士拾取,如此一来,将士阵型纷乱,何仪率众乘机杀出,或可一挫我军锐气。”
刘辩听闻,甚为满意,笑着点了点头,复又转头望向徐福道:“可是这般道理?”
徐福面红耳赤,却也只好点了点头。
刘辩再不顾徐福心思,侧身看了看马脖子下的何仪首级,长叹了一声道:“未想这何仪竟会命丧我之刀下,这未来之事,愈发难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