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绣和陆谦婚礼前七日,孙绣和孙香便暂时移居到了孙绍府上。接下来将会进行必备的“六仪”,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道手续。
孙绣上一次出嫁顾家,孙绍没有参与,此次姐姐再嫁,他自然要尽心尽力。
家里人手不足,郑春娘回来帮忙,还带着丁家一大堆的亲戚。她看到绮世,脸上藏不住的喜悦,“阿世,你和公子进展如何呀?”
到底是过来人,问话都这么直接。
绮世的灵魂就算是个现代女孩子,也要红了脸,道:“春娘说什么啊,我们就是正常的关系。”
郑春娘严肃道:“阿世,我听说公子可要去庐江了,如果你不抓紧,小心他飞了。”
绮世没当回事,道:“我就盼着他飞呢,不然我不都做了无用功嘛。”
郑春娘还要再说,那边已经招呼她过去拿主意。新人的婚事为大,绮世就没再追问。她这两天有个心烦的事,那就是孙绍的长辈孙香,也住进了家中。
别看孙香比她和孙绍都大不了几岁,但一是辈分高、二是地位尊,所以只要她开口,孙绍是必须要听得。
偏偏孙香对绮世冷面冷语,一脸的嫌弃。而且只要绮世在场,孙香的脸色就非常难看,摆明了不欢迎绮世。
绮世明白这是孙香将她与大乔当成同一类人,但自己如果要和孙香起了冲突,怕孙绍难做。她从前觉得在亲戚关系中可以无所畏惧,但轮到了自己,却也不那么容易下决定。
这两天她与孙绍的接触明显少了,孙绣和孙香都带着厨子、侍女等一干人,自然不用她再下厨动火。而孙绍又忙得厉害,两个人经常匆匆说不了两句话,便各自分开。
原来素净的孙府,已经用彩绸和盆花装饰的光彩起来,绮世不喜这种风格,便在一旁远远地看着。
她正要离去,打算到南平城逛逛,就听背后有人道:“阿世,你不要怪小姑姑。她不是冲你来的。”这声音细腻柔和,绮世转过身,见是孙绣。
“姐姐,我怎么敢怪郡主呢!”
绮世这话言不由衷,孙绣也不点破,道:“我们家当年的事你都知道,那天第一面见你,我就觉得你面熟。后来仔细想过,在建安五年我父亲的葬礼上,你是不是冲到了灵堂前,要为乔姨争一口气?”
绮世那时年纪小,只是凭借一股劲头,加上场面又乱,对孙绣根本没有什么印象。
“我……是的。”
“那就对了,阿绍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