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听见、或者知道。
毕竟,伊菱爸妈对这个周家栋很满意,心心念念着希望他成为自己的女婿。而伊菱对他,还有所迟疑——或者,按她的说法,缺了正式的步骤,两个人根本,还不算真正的男女朋友?
因此苏妮皱了皱眉,问:“那你准备怎么办?是想办法继续试探?凭感觉行事?自己琢磨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一定要他补上那份公开的表白?”
伊菱回:“承认,是一定要承认的。所以,我是不会轻易答应他,发生什么关系的。”
“好复杂啊,伊菱,你非要选这个人吗?不觉得他城府很深吗?他毕竟比你大了十几岁,论心机,你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的!更何况,这样的暗流汹涌,哪里像是在谈恋爱?分明就是各取所需之间的较量啊!”
伊菱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啊?可是妮妮,我真的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区啊,然后嫁一个要么条件跟自己差不多的男人,没房没车,然后得和他一块儿,拼了命地挣钱,去改善生活与环境。
要么就是有房也有车,但却是一夜暴富的拆迁户,德不配位,压根儿没办法在思想上与之产生共鸣。
世人都以为外地的女孩,来一线城市打拼,不容易。所以她们市侩、拜金,以为本地人就只要待在家里,坐收这座城市的土地与人口红利就可以了。
却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们底层的一线城市女孩儿,也是一样的境遇啊!人家进可攻、退可守,混不下去了可以回老家,种地、养鸡,也一样是日子,不过看人放不放得下身段。
可我们呢?能退到哪里去?这城市的红利,又跟我们有半分钱的关系吗?我们受到的反而是,源源不断涌进的高端人才们,不断的挤压与冲击!”
伊菱长长换了口气,夜的风吹在身上,两个人,都有些发冷。石凳坐了许久,却还是,捂不热的凉。
她又道:“就我们这样的,你见过几个靠自己买了房的?又有多少嫁入底层家庭的女孩儿,为了房产证上加个名字,在那里跟男方家斤斤计较?婆婆、小姑、八大姨,一人一口唾沫,也够受的了。
更别说,我们还要工作、生养孩子、做家务。我真的不想过这种日子啊,妮妮!所以喽,一样是算计,我干嘛不找个有钱的费心思呢?
我知道像周家栋这种有钱的单身男人,很多都是只谈恋爱、不结婚的。他这个年纪,经历过的女人肯定也不少了,他若真想安定下来,那早就安定了,哪里还轮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