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刚入森林的时候小河里看到的透明鱼,如果根据透明鱼来称呼他们的话那这些人就是所谓的“透明人”吧!这些人身体部位不同程度的变得透明,有的手指,有的是胳膊,有的是脚,有的是腿。他们有个共同特点就是他们透明的部位好像不是缝合的痕迹,好像是断过,或者截肢之后接上去的。这些透明的肢体透过皮肤可以看到血管和骨头。不过其中一个人脸上也有透明的皮肤,一根根血丝布满左腮隐隐的看到牙齿,难道脸也不是自己的?这也太瘆人了吧!
味道在一个溃烂严重的人身上特别严重,他的整条腿都变的透明,脚已经开始腐烂,就像那条鱼露出了骨头还在游动的感觉。脚趾头的的肉已经完全腐烂了,脚背和脚掌已经有腐烂的肉脱落,勇正在为他上药。他咬着一块毛巾,脸上渗出豆大的汗水。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明显感觉腿微微的颤抖。强忍着咽下从胃里翻腾出乎的苦胆水。深呼吸!闭上眼睛慢慢的扭头不看向别处。
看过这个严重的,其他轻的对我来说好接受了很多。
“这..”我本想问原因,但是这味道不允许我开口。看他们疼苦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开口。
女孩一直给轻度腐烂的伤者涂药,全程没看那个烂出脚趾骨的人。
我站在一旁感觉无从下手,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克制自己不吐出来。这些人的皮肤看着根本就不敢动,感觉一动就会流出血肉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问我。
“宋…宋娟。”我说。
“过来给我打下手吧。”女孩说。
我颤颤巍巍的挪到她旁边,坐在靠药箱的位置。
“撑一下那边的袋子,递给我那个纱布。”女孩将用过的药棉扔到袋子里。拿着纱布给患者轻轻的包扎。
我就像个木讷的机器人,她说什么我就干什么。被这景象吓的还没反过神来。头脑还处于蒙蒙的状态。
女孩擦拭完他们的伤口,用医用面占了药水,药水是我拿来的那个药按一定比例兑水制成的。将沾了水的棉球给患者,患者自己拿着擦拭透明的区域。
勇一直在处理那个露脚趾骨的男的。我也慢慢的适应了这种血腥,一点点的回过神来。
递给女孩一块占了药水的棉球小声地问:“已经露都出骨头了?还会长出肉来吗?”。
女孩摇摇头说:“也许会吧!截肢这里条件也不允许。”
“你来这里时间不长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