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门外,喊的嗓子都哑了,在村民的劝说下,只好暂时将陆蘅带回了舒家,关进了柴房里。
舒寡妇越看眼前这小贱人越气,泄愤的抽了她两巴掌。
陆蘅清瘦的脸被抽的偏到了一侧,她也没反抗,从始至终整个人都像傻了似的,陷入了某种思绪中,一双又黑又凉的眸子空洞的睁着,有些瘆人……
舒寡妇打了个冷颤,怒骂道:“你这邪门儿的死丫头!李家什么时候将银子还回来,我们家什么时候放了你!这之前,你先压在我们舒家干活儿,你家要是不要脸到底,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舒寡妇说罢,重重关上了柴房的门。
柴房内一片漆黑,月光透过破旧的房梁洒进来,陆蘅被捆在柱子上,非但没有丝毫慌张,双眸泛着激动的光,瘦小的身子不断颤抖着。
她活过来了,她真的活过来了!!
她还没经历上一世经历的一切,她的眼睛还在!
李家人是不可能还聘金的,上一世陆蘅因此被困在舒家数年,心生怨恨的舒家人拿她当牛做马,动辄打骂,那几年怎么过来的,陆蘅都不敢想。
当初她还在想,都怪自己不懂事,丢了家中的面子,后来才知,她本不是李家女儿,那家人巴不得她死在舒家毁尸灭迹,怎么可能赎她回去?
无论是李家人,还是陆家人,喜欢的都只有陆婉君,她始终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好在老天有眼,她回来了呢。
陆蘅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向后靠了靠,头顶的剧痛令她倒吸了口凉气,清醒了几分。
面对自己如今的处境,陆蘅非但没有丝毫害怕,想起舒家人上一世拿她当畜生虐待种种,反而有些激动。
陆蘅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月色如霜,清冷的洒在少女脸上,一行热泪顺着陆蘅消瘦的面庞缓缓滑落。
一夜未眠……
清晨,舒家院外传来两声鸡叫。
“小贱人,睡够了没?”
柴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来人是舒尘的大伯父家的堂姐,舒宁和舒晴。两个少女生的尖嘴猴腮,如出一辙的刻薄面相,陆蘅曾被二人欺负的险些丧命,再见故人,心尖儿本能的颤抖了下,神色平静道:“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舒宁嫌恶的看着被捆在柱子上的陆蘅道:“醒了就快滚回家去,将我们家聘金要回来。”
陆蘅盯着眼前两位老熟人熟悉的嘴脸,突然笑了:“讨银子不是你们家的事么?我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