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舒尘去吃了点东西,驾着马车去了那日的学堂。
舒尘逐渐意识到不对劲儿:“小九,姥姥说的那个地方不是在码头么?”
陆蘅深吸了口气,强忍住自己即将失去银子的心痛。伸手在舒尘软软的发间揉了把:“臭小子,我辛辛苦苦赚点银子可都给你搭进来了,你给我好好学,以后好好孝敬姐姐听见没?”
……
陆蘅将自己如今几乎全部积蓄掏出来给了学堂的夫子,夫子似乎很喜欢舒尘,围着他打量了几圈儿,捋着山羊胡连连称赞道:“老夫教书几十载,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学生,不过俊不能当饭吃,要是学的不好,还是要赶人的。”
“您放心,我弟弟不会让您失望的。”陆蘅对舒尘极有信心,安顿好他后,剩下的银子去药铺抓了些药材,将药材和药方一道给了舒尘,嘱咐他道:“这药是一个月的量,以后每隔一个月,我给你送一次。”
陆蘅承认,自己在舒尘身上有堵的成分,她等着看阿尘打肿李梅一家人的脸!
“阿尘,姐姐先回去了。”
陆蘅离开后,舒尘看着夫子道:“先生,请问学堂几点下学。”
“未时。”
“您知道城中的码头在哪么?”
“在城东,你问这个做什么?”
舒尘没答话,暗中握紧了拳头,小九为他做的太多了,二婶儿那里未必会善罢甘休,他不能让二婶儿起疑心。
陆蘅了却一桩心事,驾着马车回到陈家后,心虚的陈家人默许了她和舒寡妇在不花家中银子的前提下,继续住在家里。
舒寡妇眼眶都哭红了,陆蘅本想将实话告诉她,又担心这个软弱的女人坏事儿,到底忍下了。
哄着舒寡妇睡下后,陆蘅来到陈家堂屋。
陈家二老见到陆蘅多少有些心虚,不耐道:“你来做什么?”
“我就一句话,你们要是真的还拿阿尘当外孙,以后李梅或者别人再来问,你们就说阿尘去码头做工了,将他说的越惨越好。”
“……”
陈家人同意后,陆蘅没在同这家人废话,来到院中喂了马,回屋取出水果来,捣碎成汁倒在了酒坛里。
夜色渐晚,陆蘅盯着天边的暮色出了神,漆黑的眸子仿佛难以望到底的黑洞一般,阿尘那么聪明,应该很快便会适应学堂的生活吧?
陆蘅的手抚上自己粗糙的脸,她也该想办法改变自己了,李梅今日回去,怕是心中得意坏了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