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放不下自己的身段和一个普通的民女计较。
好比眼下,刀都砍在轿子上了,陆婉君脸面都不肯露。
果然不出陆蘅所料,轿中沉默了良久,陆婉君才开了口:“今日解决的是你同倾城之间的恩怨,我又怎会同你这等无知草民一般计较?罢了,倾城,咱们走吧。”
叶倾城恶狠狠地剜了陆蘅一眼,跟着进了轿。
几个汉字灰头土脸的汉子跟着陆婉君的轿子离开了,道路两旁的百姓连忙诚惶诚恐的将路让开来,陆蘅看着华贵的轿子,眸光泛冷。
陆婉君,好神气啊……
她本该是青坪村的一个村姑,这十多年的锦衣玉食,她凭什么?!
陆蘅收回视线,小心翼翼的捧着酒糟丸子回到了酒馆,宋绵气鼓鼓的道:“小九,你又跑去哪了?”
陆蘅笑嘻嘻道:“那家的丸子不好吃,我跑远些买的,趁热吃吧。”
二人吃饱喝足,又去东湖游湖,直到晚间,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阁中。
太阳已经落了山,回到院中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泠泠琴音。
江月沉时常在不远处假山上弹琴,众人早就习以为常了,陆蘅心念一转,让宋绵先回去后,动身来到了假山上的凉亭中。
山间风很大,江月沉宽大的袖袍微微鼓动着,察觉到来人了,转过身道:“有事?”
“我来问问我找的那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叨扰你是不好,可我还是想来问问,阿尘有消息了么?”
“没有。”江月沉道:“你确定你找的人在京里?”
“我,不确定。”
陆蘅不敢确定阿尘一定是青珩君,更无法确定他消失那几年是不是在京中。
江月沉也没恼:“不确定的话我让人在京外继续找找看。”
“多谢师兄。”
陆蘅一时不知继续说什么,她不知为何,看见江月沉,心尖儿总是痒痒的。
江月沉浅色的眸子盯着她半晌,突然起身来到了陆蘅面前,他高出陆蘅一个头,垂眸道:“把手伸出来。”
陆蘅依言照做,江月沉微微俯身,冰凉的指间把在她的脉上:“你受伤了?”
陆蘅知道瞒不过他,点了点头。
“怎么弄的?”
“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江月沉没答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陆蘅叹了口气,将今日出去玩儿遇到的事告诉了江月沉:“其实今日并没受伤,就是和人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