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道理?其次,您一口一个乡野之人,是瞧不起乡下人么?您平日里吃的米,身上穿的棉,都是您口中的乡野之人辛苦劳作出来的,去年的探花郎,青珩君,甚至朝中许多官家,往上翻几辈,当中不乏许多乡下出身,寒窗苦读上来的。您们这些富贵之人不过是投了个好胎,若是生在乡下,未必有乡下人勤劳,众生皆苦,您身为大儒,又何必自命不凡,随意轻贱旁人?”
陆蘅声音隐约透着些怒意,她虽是丞相之女,可倒霉被掉包在乡下长大,亲眼见过农人的辛苦,淳朴,最厌恶旁人以她在乡下长大嘲讽于人。
乡下人不是人?乡下人就注定低人一等么?!
陆蘅一番话说的陈夫子瞠目结舌,半晌,气的浑身颤抖:“反了反了!目无尊长的混账东西,滚出去!”
陆蘅也不愿多留,收拾好书本,对着林生真诚无比的道谢过后,便率先离开了学堂。
陆婉君坐在座位上,久久回不过神来,她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输给陆蘅!
陆蘅不是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还在学启蒙书识字么?怎么可能得第一!
可是贡院的先生亲自看过,成绩不可能有假,难道,她被陆蘅骗了?
一定是!陆蘅这个阴险的贱人,居然藏拙!她的文章超过了舒青珩和她,消息传出去,京中第一才女的名号岂非成了她的?一想到这个,陆婉君气的面色铁青,恨不能将陆蘅千刀万剐了,让这邪门的贱人彻底消失才好!
可眼下陆蘅非但没消失,心情还很不错。
陆蘅率先离开学堂,走了一段路也没见有人跟过来,准备等等陆婉君一道回府,这时,一宝突然跑了出来,扯住了她的衣角。
“怎么了?”
一宝没答话,小嘴紧紧抿成一条线,显得有些委屈。
陆蘅想起谢忱所言,这孩子性格古怪,有时一整日下来都憋不出一句话,于是沉下脸道:“一宝!”
一宝见陆蘅好像生气了,这才开口:“小九姐姐,你以后不来资善堂了,我还能见到你么?”
原本想装严肃改改一宝这别扭性子的陆蘅被他这委屈巴巴的小模样逗笑了:“想见总会见到的,姐姐也想日日见到一宝啊。”
那还是不能日日见了!若是她真想见到他,怎么会不嫁给兄长?
“兄长说的不错,女子的嘴,骗人的鬼!”
一宝冷哼了声,转身跑走了。
陆蘅:“……”
谢忱这都教给他什么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