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好的差不多了。”
“那郎中也快走了吧?”宋珧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惋惜:“你医术高明,只是做个乡野郎中未免可惜,若你愿意,本宫愿为伯乐,引见你去太医院,不知郎中可愿意?”
陆蘅面上露出一丝喜悦,却很快掩藏了下去:“不了,太医院哪里是我一个寻常百姓去的地方,倒是三皇子,将军痊愈后,容锦公主怕是不会继续留在此处,您也该跟着回宫了吧?”
宋珧见她非但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反倒问他,眸中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区区乡野郎中,他不过同他说过几句话,倒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
“本宫自然是要回去的。”
“那就好。”陆蘅笑道:“殿下是有大本事的人,不该委屈于此。”
“呵,本宫是皇子中最没出息的,郎中何出此言?”
陆蘅道:“小人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自认很准,有句话不知殿下听过没有,金鳞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一切成定局前,殿下何必妄自菲薄……小人欣赏殿下,只是真不能去太医院,殿下见谅。”
陆蘅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宋珧平静似水的面上闪过一丝错愕。
他藏拙多年,从来都是几位兄弟的陪衬,虽然对身边那些有眼无珠之人极为不屑,却也希望有人能看出他的野心和报复。
宋珧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看懂他的人,居然只是个其貌不扬的郎中。
呵!既然看出来了,若是不能为他所用,那便只能除掉他了!
宋珧双眸危险的眯起,和平日里温润谦和的模样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