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看着谢忱冲她伸出来的手,微微一愣,她觉得自己此时真需要被人拉一把,才能走出这座皇宫。
于是没有半分犹豫,将手放入了谢忱掌心中。
谢忱的手掌宽大修长,将陆蘅白嫩的小手牢牢裹住。因为常年舞枪弄棒,他的掌心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令人莫名的心安。
“走吧。”
从头到尾,陆蘅都不曾多看江月沉一眼,仿佛二人从未认识过一般。
谢忱带着陆蘅出宫后,见她神情恍惚,微微蹙眉道:“早就同你说过你那江师兄靠不住,你偏不信……不就是个男人么,陆蘅,你可别像弃妇一样哭鼻子啊。”
谢忱说话仍旧不中听,只是那宛如深潭般的眸子里,却盛着几分担忧。
陆蘅这个祸害,他今日豁出大代价前去宫中救她,她若是敢为了那软弱无用的男人流一滴泪,她若是敢……看他怎么收拾她!
陆蘅脸色有些不好看,却并未像谢忱担心的那样,她一滴眼泪都没掉,闻言只是蹙眉收回了手道:“你话何时这么多了?今日你和我二哥闯宫来救我之事,有人知道么?”
“我早命人将消息封锁起来了,你放心就是。”
见她没哭,谢忱稍稍松了口气,只是心底还是有些担心:“我送你回府?”
“先不了。”陆蘅心烦意乱,半分不想回陆府:“今日大难不死,找个地方喝酒去!谢将军,二哥,一起吧。”
“我就不去了。”陆诏笑道:“我手头还有点事,谢将军,我妹妹就教给你了,我先回了。”
陆诏说罢,连忙快速离开了,想起阿蘅被困宫中的消息传到谢忱耳中时,一向冷血理智到近乎无情的谢将军居然直接带兵入宫。
旁人都道谢府小公子同阿蘅走的颇为亲近,谢将军宠爱幼弟,故而同对陆府这位庶女也有几分不寻常,而今看来,事情怕并非如此。
阿蘅命不好,陆诏私心里不希望婉君一无所有,却也希望他这个亲妹妹能安然无忧,谢忱为人虽然狠辣无情,可陆诏清楚,他若真在意什么人,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护此人一世喜乐无忧。
陆诏走后,谢忱道:“常言道一醉解千愁,你在我面前就不用端着了,走吧!本将军今日陪你喝个痛快。”
……
二人到天香居后,开了间包厢,小二将酒坛子端上来时,陆蘅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看的谢忱目瞪口呆。
酒过三巡,最后不满足于杯子太小,端着酒坛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