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努力学着昔日在话本中看过的怨妇腔调,重重叹了口气:“常言道,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
“你是不是脑子撞到哪了?”谢忱有些不放心的伸手在陆蘅额头上试了试,见没发烧,才稍稍放心了些。
陆蘅实在装不下去了,索性沉下脸道:“谢将军,你就是有事情瞒着我,将军不肯说不说便罢了。”
柳春华在暗中见陆蘅像个蛮不讲理的小女人一般,不禁有些骇然,表哥那性子,能耐着性子哄哄她已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如何能忍得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脸?
不想谢忱闻言,一向从容不惊的面上竟闪过一抹慌色,似乎真的担心陆蘅生气了一般,叹了口气道:“你今日回府,见到大夫人了?”
陆蘅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个,莫非柳春华告诉他的事情同大夫人有关?陆蘅心中诸多猜忌,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见到了,娘还是老样子,提起我来恨不能杀人,如今疯了,更是不肯见我。”
“那你心中怎么想的?”
“他们名义上虽是我父母,却从未将我当过女儿,这疯是因为陆婉君而发作的,与我没有半分关系,明面上儿去看看便罢了,我能有什么想法?”
见陆蘅对大夫人没有半分挂念,谢忱心下稍安:“那陆相若是做了什么错事,需要你大义灭亲呢?”
陆蘅一愣,敏锐的察觉到了谢忱此言同昨夜柳春华同他说的事有关。
陆府同谢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陆元这些年来为官兢兢业业,令人抓不到丝毫把柄,会犯下什么大事,需要她大义灭亲?
而谢府这些年谢家顺风顺水,要说有什么大劫,那便是当年陆元夫妇战死沙场,可这都多少年的事了……
陆蘅心中猜疑不定,面上不动声色道:“我同陆府之人并无亲情可言,无需大义,只需有个合适的理由。”
“那,若是为了我呢?”
陆蘅冷笑了声:“看将军表现,若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话……。”
这话听起来虽大逆不道了些,陆家人于她而言,确实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陌路人,甚至给她带来过灭顶的伤害。
谢忱闻言,突然在陆蘅面上亲了口,在柳春华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将她本以为谢忱一辈子不会说的事,轻而易举的告诉了陆蘅。
陆蘅闻言,也被惊的有些说不出话。
过了好半晌,才道:“你确定么?”
“我不知道,这些年我始终不曾放弃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