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安静的看着柳春华面目狰狞的吼着,她实在有些想不通,她究竟做了什么,让柳春华看她如此不顺眼。
陆蘅平日待人虽随和,心底却自有一股傲骨,她不屑于同人炫耀,尤其是柳春华这种人……
“柳春华,你听好了,我是相府嫡长女,无论陆府认不认我,我都是当朝丞相的女儿,退一万步讲,我就算只是个乡野村姑,我自己日子过的极好,也无需攀附你表哥什么,夫妻不同于旁人,讲究的是平等,是尊重,而不是谁巴结讨好谁。”
陆蘅说罢,便转身离去了,她实在理解不了柳春华的想法,上一世血的教训早就令陆蘅看透了,如果成亲是要女子委屈自己,对另一个人俯首称臣,无休止的付出,那女子为何要成亲?为何要将自己这好好的一辈子搭进去?
难道就为了世俗的流言蜚语,为了颜面么?
人为什么要活在旁人的目光里,口舌间,一个人逍遥的过一辈子有何不好?
身后传来柳春华愤怒不甘的嘶吼声,陆蘅无奈的摇了摇头。
陆蘅在庄中忙碌了一整日,晚间才回到了谢府。
还未到院门前,便听见一阵丫鬟的哭声,以及一旁赵嬷嬷的训斥声,那丫鬟离近了看,还颇有姿色。
“嬷嬷,怎么了?”
见陆蘅回来了,赵嬷嬷匆忙迎了过来:“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将军的脸都黑透了。”
“这是怎么了?”
“今日将军早早便回了,似乎有心事,您又迟迟未归,晚间下人去服侍将军洗澡时,居然脱了衣服准备勾引将军,将军本就在想事情,被她这一打断,动了真火,将这死丫头赶出来了。”
陆蘅一愣,谢忱虽然性子冷了些,却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至少在府中,陆蘅从未见过他同下人发过火。
陆蘅进卧房后,见屏风后微微冒着水汽,谢忱肚子一人坐在浴桶内,让下人都出去了。
男人双目紧闭,靠在浴桶上,头微微向后仰着,下巴露出一抹刀削般锋利的弧度,水汽在他身上蒸腾出一身柔雾。
见谢忱这样,似乎再想什么,陆蘅上前拿起浴桶上搭着的毛巾,沾了水,提谢忱轻轻的擦拭着身体。
见又有人进来了,谢忱微微蹙眉,睁开眼正欲说什么,见是陆蘅,乖乖闭上了嘴,脸色却仍旧有些难看的转过了头去。
“将军有心事?”
“你去哪了?你整日也不回来。”
“将你表妹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