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宋珧的目光将陆蘅从头打量到脚,这目光令人头皮发麻,不舒服极了,身后的灵月恨不得护在陆蘅身前,陆蘅却丝毫不为所动。
宋珧上前了两步,凑近陆蘅耳畔,轻声道:“谢夫人,你我二人许久未见,何必如此恶语相向呢?你如今出落的越发标志了,看样子,谢将军将你滋润的不错。”
宋珧说这话时,神色依旧如寻常一般温雅宁静,任谁也想不到,他此刻言词轻薄,在羞辱陆蘅。
陆蘅冷笑了声,看样子宋珧如今心知她早就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是破罐子破摔了。
“陆蘅如今已为人妇,还是当朝将军的夫人,这种话不该是殿下说的。”陆蘅好心提醒他。
“嗯?”宋珧微微睁大眼,双眼含笑的看着陆蘅,眼中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意味。
谢忱算什么?他从未将谢忱放在眼里过,不过是有点本事便目中无人的逆臣罢了,这些年来民间那些无知百姓将他们谢家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他若非要隐藏住自己的真本事,不知要比谢忱出色多少,父皇也是没用,这些年拿区区一个谢忱无可奈何。
宋珧不信,他宋家的江山离了谢家不行,待他他日继承了这皇位,第一个除掉的便是谢忱!
这些话宋珧虽然不说,但他心里在想什么,陆蘅心知肚明。
作为他昔日的枕边人,没人比她更了解宋珧。
他隐忍且自负,极其狂傲又极其自卑,自私无情却又生得一副温润儒雅的面相,是个各方面都很极端的人。
因为谢忱自幼便是天之骄子,太过耀眼,远超宋家任何一位皇子,哪怕谢家一夕之间覆灭,他也能从残垣断壁的尘埃中绽放而出,谢忱不受管束,却又手握重权,不畏生死是个保家卫国,心胸坦荡的真君子,和宋珧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老早便看谢忱不顺眼了,他日大权在握,必然不顾一切对谢家下手,更自信没有谢家,他宋家的江山仍旧能屹立不倒。
他也确实有些本事和手段在,可想同谢忱比,陆蘅只觉得好笑。
宋珧就是一坨屎,陆蘅如今就算死,也绝不会让它糊上了。
陆蘅淡淡一笑道:“殿下有闲工夫在这里同臣妇说这些,倒不如多去陪陪陛下,侍奉榻前,说不定陛下感念殿下孝心,还能解了嘉贵妃的禁足。”
宋珧见陆蘅胆敢拿这两日的事讥讽他,冷笑了声。
这种时候,嘉贵妃突然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作为养子的他难辞其咎,或许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