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阵阵,吹起男人宽大的袖袍,男人浑身透漏着肃杀之气,在这深夜令人望而生畏,不远处站着的宫人们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
凤仪宫偏殿中,龙涎香静静的人燃着,室内静的针落可闻。
陆蘅做了一场梦,梦里,宋珧上一瞬还一身龙袍站在城楼上,俯瞰着万里江山,下一秒,却突然自城楼坠落,原本身上明黄色的龙袍也变成了一袭布衣,宋珧终于彻底翻不了身了……陆蘅还未欢喜多久,很快便见到江月沉同他一道认罪伏法,二人再断头台上被处斩,刽子手手起刀落,血溅了一地。
“江师兄!!”
陆蘅蹙眉睁开眼,鼻尖嗅到淡淡的香气,狂跳的心脏才逐渐平稳下来。
“醒了?”
一道凉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陆蘅一愣,转过头去,发现谢忱也在,正安静的坐在桌前,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天还未亮,室内燃着几盏烛灯,极其昏暗,男人仍旧一袭玄色衣袍,神色晦暗不清。
“事情解决了?”
“嗯。”
“……”
不知为何,想起自己瞒着谢忱私自见宋珧,险些将自己搭进去不说,方才又不小心在睡梦中喊出江月沉的名字,陆蘅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室内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陆蘅来到桌前,见桌上摆着食物,不禁开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寅时三刻。”
“……你是一夜未睡,还是刚睡醒?”
陆蘅脱口而出后,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昨夜宋珧落马,想必有的忙,而且他此刻穿戴整齐,显然不像睡醒起来的。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子时。”谢忱语气淡淡的,隐隐又透着几分不耐。
“你回来坐到了现在?”陆蘅觉得有些莫名:“怎么不去床上睡会儿?”
谢忱淡淡看了她一眼:“床太乱。”
“……”
顺着她的话,陆蘅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大床上被褥凌乱,透露着旖旎暧昧的气息。
陆蘅想起自己睡着前发生的事,不由得一阵脸红。
“我,我给你添麻烦了。”
陆蘅说罢,有些惭愧,这次的事都怪她失算了,若是谢忱再来晚半步,陆蘅觉得自己此时大概也不想活了。
谢忱闻言,却轻笑了声:“你事情都做出来了,还会在乎给我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