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一向平和的自己还有这样一面。
许是心中对宋珧恨意太深了罢。
“阿蘅……”
这时,一旁传来一道无奈的声音,就见江月沉站在不远处的一间牢房中,无奈的看着她。
与宋珧和嘉贵妃的狼狈模样不同,尽管江月沉此时在被关在牢中,原本一尘不染的僧袍上也沾染上了脏污,可他看起来仍旧温和干净,与眼前阴暗的牢房显得格格不入。
江月沉此刻看向她的目光一如在山门中时,似乎她又做错了什么事,带着几分谴责。
陆蘅恍然间想起,江月沉曾经同她讲过,姑娘家可以会武术傍身,但一定要平静温和,不要太过锐利。
陆蘅这才收敛了些,却没有完全听江月沉的话,昔日她听话,一半原因是觉得江月沉的话在理,另一半,是因为喜欢他,想顺着他宠着他。
如今,陆蘅还没准备放过宋珧,也不会因为江月沉一句话闭嘴。
江月沉道:“阿蘅,你今日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陆蘅道:“我不比陛下娘娘,为定下新储君烦心,也不比将军日理万机,闲人一个,只好来看看故人了。”
宋珧这些话句句戳中了宋珧的脊梁骨,无论是立新储君,还是谢忱仍旧是昔日那个日理万机,轮不到他着手对付的谢忱,都令宋珧怒不可遏。
江月沉头一次见到陆蘅没听他的话,一向平和到几乎毫无波澜的性子,此刻再面对宋珧时,也变的锐利了几分。
江月沉顿了顿,唇畔不觉漾起一抹苦笑,倒也没继续说什么了。
如今的他也已经没有立场管教陆蘅太多。
宋珧捂着被踹断的胸骨来到了墙角处,靠坐了下来,他看了看陆蘅,又看了看江月沉,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冷笑了声:“本宫说谢夫人哪来的闲情雅致来看本宫,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不过也是,这次东窗事发,死的可不仅仅是本宫一个,谢夫人若是有想见的人,还是趁早见见的好,日后怕是见不到了!”
陆蘅眉心微蹙,不明白宋珧如今渴望的一切成了黄粱一梦,自身难保了,语气中这幸灾乐祸是从何而来。
不过宋珧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此时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会说出什么都不奇怪,陆蘅有些懒的理他。
江月沉垂眸道:“陛下已经说好如何处置我们了么?”
“你的情况我会同陛下说明。”陆蘅道:“江师兄放心,我,至少有一半的把握能保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