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小手,笑道:“咱们在府中乖乖等着你兄长回来就好。”
年三十儿这晚,陆蘅陪着一宝守了一晚上的岁,年初一那日,谢府陆陆续续有几个上门拜年的,多是谢忱再朝堂之上结交的人,谢忱不在府上,来拜年也不过是走个过场,陆蘅一一接待了,表现得落落大方。
可还是有人看她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他们嘴上虽然不说,可陆蘅心中清楚。
作为谢忱唯一的夫人,有些人心中免不了拿她同谢老将军的夫人柳烟相提并论,虽然嘴上没说,可那些目光陆蘅能感受到,也未往心里去。
人之常情罢了,陆蘅对传说中谢忱的母亲心中敬佩,也从未想过要同柳烟比什么,面对着那些意味深长的目光,以及有些刻意挑事之人意有所指的话,陆蘅只当不懂。
送走了拜年的客人,陆蘅觉得有些乏了,初一那晚早早便睡下。
已经许久不曾做梦了……
陆蘅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梦到陆婉君。
陆婉君披头散发,模样比上一世在乡下饱受折磨的她好看不到哪里去,披头散发,神色疯癫的掐着她的脖子,口中满是咒骂的话。
而平日里轻而易举便能推开陆婉君的陆蘅却仿佛被禁锢住了一般,只能被她死死的掐着。
陆婉君那双大而黑的眼睛死死瞪着她,布满了血丝。
“陆蘅,你这个贱人,害我害的好惨!我找你索命来了,你等着遭报应吧!”
陆蘅猛然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陆蘅惊疑未定间,那只平日负责给她和谢忱之间传信的信鸽突然拼命地撞开了窗子闯了进来,一头栽倒在了陆蘅床上。
鸟腿上捆着带着血迹的信纸,陆蘅心中咯噔一声,连忙拆开信纸。
上面的字迹明显不是谢忱的,只短短几句话:“将军同西洲大战三日,虽惨中西洲焚城奇毒,却还是令西洲将士死伤无数,一路逼退回了西洲,筋疲力竭,还未恢复之际,将军突然带着一万最得力的亲兵潜入敌营被困,生死未卜。”
陆蘅浑身一震,险些将手中信纸握个粉碎。
这时,房门被猛的打开,一宝跑了进来:“嫂嫂,方才听下人说,信鸽来了,兄长说了什……”
话未说完,却见陆蘅面色惨白的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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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宝印象中的陆蘅从来都是明媚温和的,遇事更是心大无比,好像这世上没什么事情能令她往心里去。
他还是第一次见陆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