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同昔日判若两人的陆婉君,仿佛再俯瞰一只卑微的蝼蚁:“陆婉君?你再笑什么?”
舒尘自认如今见识不少,可陆婉君这么卑劣的女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就算谢忱如今死了,阿蘅面对这一切,可,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如今落魄到何种境地?她哪来的脸,还敢出来作威作福?
陆婉君收了笑,有些同情的看着舒尘:“我笑你可怜,青珩君,就算你和陆蘅之间有一腿,也早就是过去的事了,如今陆蘅已为人妇,你居然还这么护着她,哈?多好笑啊!哈哈哈哈。”
陆婉君如今彻底疯了,忍不住捧腹大笑着。
舒尘冷冷的看着陆婉君,难掩嫌恶的开了口::“我昔日是爱慕谢夫人,可今日我站出来,是为了谢家!”
舒尘不懂,在谢家如今这般光景面前,陆元,陆婉君这些人,是如何摆出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是如何还在计较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仇恨……
看着谢府门前的挽联,舒尘心头莫名浮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凉,他没顾周围人的震惊,看向百姓道:“大楚建国初,百废待兴,周遭小国联手来犯,数十万大军入关,是谢家谢廷将军同其子镇守玉门关,征战数十载,凯旋之际,却发现父母妻女饿死在家中。”
“大楚二十八年,苗疆人利用往来客商像京中投奇毒,瘟疫肆虐,民不聊生,谢家五位公子随着谢良安佣兵远征,将苗疆人赶尽杀绝,逼出解药,却同五万士兵被毒杀尸骨无存,埋骨他乡!”
“建国至今,数百年来,外敌来犯,谢家儿郎镇守边关,守护我大楚百年安宁,生死面前,未退一步……距离谢老将军夫妇战死不过十数载……”舒尘说着,原本平静的语气不自觉激动了几分:“而今,谢老将军的嫡长子谢忱战死他乡,府中只剩谢夫人以及谢家这唯一的血脉,陆大人这是要赶尽杀绝么?!”
舒尘说到最后,声音陡然疾言厉色了起来,平日里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眸看向马背上的陆元,那目光似刀子般,绽着寒光,令陆元无所遁形。
舒尘一字一句,仿佛巨石,重重落在围观众人的心上,也令周围的百姓意识到,陆元眼下在做什么,如今的皇帝再做什么!
远了不说,此次谢忱逼退西洲蛮子,难道还比不得这次犯下的错误么?
这么急着问罪,陆相更是连人家扶棺进灵堂都不允,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如此一来,谢夫人会激动到拿刀挟持陆元,便也不难理解了。
陆元此来,究竟是奉命行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