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急切的同自己保持距离,舒尘身子一僵,唇畔缓缓浮现出一抹苦笑:“阿蘅,是不是谢将军死了,你同我之间也没什么话了。”
“……”
“你从什么时候起,对我这么狠心了?”
“……”
舒尘说这话时,清隽的眉眼暗了几分,头微微垂着,陆蘅竟有种,眼前这个少年的傲骨被自己亲手抽出来的愧疚感。
陆蘅道:“舒大人,你应该叫我谢夫人,你既然这么问我了,那我倒想问问你,你何时对我存了那种不该有的心思?我这些年来不知说过多少次,我只拿你当弟弟,可你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我……”
“我昔日便是怕你年纪小难过,你说什么胡话我都能自欺欺人说你年纪还小,再胡言乱语,加之我始终觉得,你我之间也不会发生什么,我便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陆蘅说罢,忍不住叹了口气:“如今谢忱已死,送葬那日你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胡言乱语,将谢忱置于何地?我自认对你仁至义尽,你却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情,毁我名声,你有半分尊重过我死去的夫君么?”
比起她的名声受损,这才是最令陆蘅生气的。
谢忱已经死了,她不允许任何人冒犯他的在天之灵,哪怕是舒尘,也不行!
陆蘅语气淡淡的,从始至终不曾对舒尘说过半分重话,可是少年的脸却因为她这轻飘飘的几句话,瞬间惨白无比。
仿佛这些年横在二人之间的窗户纸被她毫不留情的捅破了。
她三言两语,将他的感情贬低的一文不值。
她知不知道他为了她都快疯魔了,若稍微少在意她半分,早就强取豪夺将她占为己有了。她三言两语,将他的感情贬低的一文不值。
是!他是自私。
那她呢?他们之间这些年的感情,到头来他比不过江月沉,比不过谢忱,她这又算什么?
舒尘薄唇轻启,到底将满腹的委屈憋了回去,不舍得指责她半分。
舒尘从来遇事带着三分笑意的面上,难得浮现出丝丝难堪,尴尬过后,更多的确是出奇的愤怒。
既然她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尝试着接受他?
一时无言,整座院内静悄悄的,只听见风吹落叶的飒飒声。
他们青梅竹马,一起在青坪村的草屋子内依偎着长大,曾经将彼此视作最重要的人,甚至她最初入京,也是为了找他!
她觉得他年纪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