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瘦,神色颓然,看状态,几乎已经临近崩溃边缘。
一宝跪在地上后,一言不发。
宋景迟心中冷笑,面上确露出一抹吃惊的神色:“短短数月,谢小公子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是牢中的奴才虐待你了?”
说罢,佯怒道:“一群混账东西!来人……”
“没有。”一宝摇了摇头,对着宋景迟磕了个头道:“陛下,您能不能将我关在普通的牢里,和其他犯人关在一起?”
“……”
宋景迟见状,心说果然,这娇贵的小少爷快受不了了。
“这怎么行!”宋景迟蹙眉道:“大内监牢中关押的可都是一些死刑犯亡命徒,就算将你关在他们隔壁,每日面对那些疯子,难免会影响到你,朕如今受外界所迫,不得不将你关押起来,可你谢家这些年来忠心耿耿,你年纪又小,朕如何能让你在监牢中日日面对那些疯子。”
一宝没答话,就见宋景迟假惺惺的又道:“朕这几日一直在想如何处置你,你作为谢老将军唯一的血脉,如今这年纪又是稳固根基的好时候,若是就这么关上三年,朕担心白白耽搁了你。”
一宝仍旧没答话,只是眸中却划过一抹期待,因为宋景迟这话中将他自牢中放出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宋景迟见状,忍不住笑了,心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原本他还因为谢忱的原因,担心这谢小公子会不会也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想对付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宋景迟也没继续卖关子:“朕感念你们谢家这些年来的功绩,决定先将你从牢中放出来,原本此举受到众大臣的反对,不过朕意已决,不过放你回府是不可能的,朕会请最好的先生教导你,你便再宫中,同朕的几位皇子好好习武,他日继承你兄长的衣钵,替朝廷效力,也算将功折罪了。”
宋景迟说罢,命人带来两位中年男子,这两位男子一宝并不陌生,是宫中教导皇子们习武的大内高手,以及教导皇子们们读书的先生,教导武功那位,叫陈梁兴,教书的大儒名为谭正,都是京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能够教导皇子的,不仅武功高强,才学过人,最重要的是,对宋家绝对衷心,寻常王孙公子是没有资格让这二人教导的。
皇帝看似待他不薄,日后教导他是一方面,不断地引导他如何成为一条忠于宋家的忠犬,怕才是宋景迟的主要目的,如今表面上对他格外开恩,只会引得旁人不满,待他三年学成,嫉恨他们谢家的人只多不少,他更是只能牢牢靠稳宋家这颗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