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早晨,清风送爽。
“累不累?”
一路上,这个问题梦舒问了易盏五遍。
她只背了一个并不是很重的双肩包,而易盏却背着大号渔具收纳包,还一手提着一个钓鱼箱。走到现在,他的体力有些不支。
“不累。”易盏努力眨了眨眼睛,还是有汗水掉到他的眼睛里,辣辣的。
“给个钓鱼箱我吧。”梦舒伸出手,想要接过一个钓箱。
易盏把钓箱护在身后,一边忍着痛一边笑着道:“开什么玩笑,怎么能让女生提东西。”
梦舒心里鄙夷,都累成这样了,还嘴硬。
快速往前走了不到十步,梦舒开始呻吟:“哎呀,我好累啊!”
“马上就快到了,再坚持一下。”易盏摇摇头,这拙劣的演技,你说你脚扭了置信度还能高不少。
梦舒回头娇嗔了一下,“阿盏,走不动了,腿好酸啊!”
“那休息一下吧。”
易盏放下钓箱,弯曲了几下手臂。虽然钓箱并不是很重,但长时间保持手臂伸直,肱三头肌还是很酸。
看着梦舒开心地跑过来,易盏有些哭笑不得,他的丫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古灵精怪。
两个人坐在钓箱上,梦舒从书包里拿出湿巾,帮易盏把额头上的汗珠擦掉。
“喝点水吧。”
“哦。”
易盏接过水,拧开瓶盖,仰起头就开始咕噜咕噜。
他的喝水样子,梦舒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着。易盏是典型的易出汗体质,新陈代谢极快。他每次转着篮球回到座位上时,都是浑身水洗,就像从游泳池里刚爬上来的一样。她担心易盏会感冒,总是会倒好热水等着他。
而易盏喝完水的状态这么多年也没有变,喝多少水,流多少汗。
“你这汗,我怎么感觉越擦它越出得快啊!”
“你把汗水擦下来之后,皮肤里外的渗透压会增大,汗水就会不停地往外渗透。”
“有道理。”
看着眼前金黄的一片,易盏随口问了一句:“你以前割过稻子吗?”
“没有。我们那里自己割稻子比较少,都是割谷机呼啸而过。”梦舒用手肘碰了一下易盏的腰,笑着说,“不过我小时候喜欢和李叔花婶去田里插秧,他们在田里插秧,我在田边捡田螺。”
“我也差不多。不过我家在山上有块很小的田,那里打田机和割谷机都上不去,只能自己插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