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云依人被地板上的电话铃声吵醒,迷蒙的接听,发现是云可人打来的。
瞬间,睡意全无。
“在医院?可人别哭,我马上到,你乖乖等着我。”
时擎酒不知何时离开,偌大的起居室夹杂着昨夜的余香与凌乱。
挂完电话的云依人心急如焚,没有片刻停留,即便头昏脑涨,可还是强撑着身体穿好衣服匆忙的下了楼。
“夫人你是要出门吗?少爷吩咐了,不准你出去。”女仆跟在云依人身后,拦着她,不准她出去。
云依人也不刁难女仆,打了电话给时擎酒。
开着早会的时擎酒接听了电话,他没让云依人出去也没有让女仆关着她,只说让她先吃早餐。
云依人哪有什么心思吃早餐,可面对电话里时擎酒的僵持,她老老实实地把早餐吃完,“我可以出去了?”
“才不过8点,这么早去哪?”他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云依人冷讽,“我在美国和什么人来往,做什么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难道你会不知道我妈昨晚出车祸住院的事?”
话落,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云依人额迹青筋微凸,这幼稚又无聊的狗男人!
耐着性子再次拨打,打了好几次,那边才慢悠悠的接听,“你想出去也不是没有商量,毕竟我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
“时擎酒,难道你真要我家破人亡,你才满意?”
那边的时擎酒没出声,好一会,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你这弱不禁风的身体怕是还没到医院就昏倒在半路。要是让人知道昏迷的那人是时家大少奶奶,时家在外的名誉都要被你丢尽。”
“不牢您费心,我身体什么情况,我心里清楚。”
“心里清楚?”时擎酒冷笑,“昨夜没有半个小时就昏死过去,这就是你说的心里清楚?”
云依人面色通红,“若一个人连人身自由都没有,我想身体迟早会闷出病来把!”
“我可以让你去医院见你妈,不过前提是,今晚我祖母的寿宴你必须得陪我去参加。”帝王般口吻,不容拒绝和忤逆。
“我有资格拒绝吗?”
“没有,不过你可以选择今天一整天都在家待着。”时擎酒知道云依人不去医院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她答应了下来,赌气般的口气,让他心情大好。
云依人去了医院,一路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