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活多久?”
“最多一年,最少三个月把。”
云依人拧眉,“这么严重?”
“现在他每天需要吃大量的药,打盐水。你可知他为什么会在这城堡待着?就是因为被我们摁着的!”
“他听你们的话?”云依人好奇地问。
“不听。”秦简亦连吸了好几口才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不过把你和时擎酒拍的照片给他。他就听了。”
每天云依人和时擎酒的日常……
让司空凌川颓废,苟延残喘吊着那点命。
他要吃的药量很大,而且早中晚,三次,一次也不能耽误。
明明对司空凌川没什么感觉,可听到他快要不行了,云依人只觉得心口闷闷的痛。
“最后几个月,好好对他。”秦简亦起身,“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狠到底,毕竟川从来没有感受到温暖,母爱、父爱、亲情、亦或者那伤得他一塌涂地的爱情。”
云依人想要扳开司空凌川攥着她的手,可他死死地攥着,怎么也拉不开。
她放弃了,而秦简亦也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云依人和司空凌川俩人。空气中,还弥漫着秦简亦刚刚吸烟的烟味。
云依人不爱闻,小眉头蹙着,呛红了她的眼。
平常的司空凌川,秦简亦一进来,他早就醒了,而现在,却睡得很死。
又可能是很久没有睡过一觉好觉,所以才没有发觉。
云依人原本有些累了,可听到司空凌川的病,一下子睡意全无。
她的手机放在车上,没有拿下来。也不知时擎酒现在找她找疯了……
司空凌川睡得很舒坦。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的睡过一次觉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他和云依人。
云依人对他很好,每天都对着他笑,从来不会惹他生气,顺着他,眼里心里全部都是他。
不知这些持续了多久,时光缓缓流逝,直到过了很多年很多年,他们都老了。
他老死,躺在床上。白发苍苍的她坐在床沿,拉着他枯瘦的手,哭得很难受。
灵魂飘荡在她身边的他,看着心疼极了。
他从来没有看到她哭得这么凶……
“司空凌川?你醒醒!”熟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那张昳丽熟悉的脸呈现在他眼前,眼角的湿润无不在提醒他,这不过是一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