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很冲,更多的是恐慌。
云依人闻到了他身上那股药和许久没有清洗的异样气味,有些反胃想吐,可她忍住,“我在隔壁吃饭。”
“为什么不到这里吃饭?偏偏要跑到隔壁去?怎么,你就是想离开我对不对?”
云依人醉,这男人怎么就油盐不进呢,“你在休息我吃东西怕吵醒你。”
“虚伪!”他偏过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云依人再也忍不住了,距离他很近,捂着嘴,也顾不得他现在还在发脾气,连忙跑出了病房。
后面是时擎酒那暴跳如雷的声音,“云依人!你要去哪?”
其实这病房是有一点异味,但不重。
长期吊盐水,后背的伤恶化灌脓要换洗,加上天气冷,窗户没有打开,气不流通,是会有点气味。可对常人来说,没什么大碍,可此时的云依人是个孕妇,正好是敏感时期,对什么都很排斥。
费森在时擎酒的眼神下跟了出来,见云依人倚靠在墙壁上,很难受的在大口喘着气。他走过去,担忧地问,“少奶奶,你怎么了?”
云依人没说话,她轻咬着唇。
“少爷现在受着伤,还在里面等你……”示意她别这样对少爷。
云依人深深地呼吸,“我知道,可能是对这里水土不服。”
费森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她都来这里大半个月了,还水土不服?心中虽疑惑可却没问出来,因为云依人已经走进去了。
云依人一踏进去,就好难受。
怎么回事?
“怎么,现在让你待我身边都待不下去了?”刚刚那模样,分明是如此的嫌弃。
云依人坐到他面前,强忍着胃里的翻腾,“这房间气味太重。”
时擎酒剜了眼她。
说什么借口,分明就是她嫌弃他!
不过他也并未说什么,抿了抿唇,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她那半边脸上,见她脸色确实是不太好,他立马叫来费森要换房。
费森自然是不同意,其实他觉得房间没什么味道,且时擎酒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挣脱。
这少奶奶存心故意的?他蹙着眉望向云依人。
“不用了,我眯一会就好了。”
时擎酒拉住她,心里已经明白了,“你不是嫌弃房间气味太重,而是在说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
他昏迷这么久,虽然费森是给他擦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