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吧。”御横说道。
遂严用手中的刀鞘指了指国君的方向说道:“六卿专权上百年了,国君的辖地这些年越分封越少,现在仅仅只有王城附近才属于王室之地,此次增兵演练的冬狩,怕是国君把仅有的私兵都拉出来,看看,就这些,三千都不到,再过些年,国君怕是连这些兵都养不起了。”
“不出兵,没有新地,公族的封地怎么办?”遂严问道。
“这就是一个循环,国君出不起兵,也就得不到新地,得不到新地,公族长大又得封地,就只能拿现有的封地分封,然后封地就越少,越少就越养不起兵,养不起自然就不能出兵了,然后慢慢地看着六卿主导的其他贵族东征西讨,增加封地,强弱之势颠倒,六卿取而代之便是迟早之事。”
韩瑜听完不禁对这遂严有些刮目相看,此人多冀国国十分了解,自己对冀国情形不了解,听完这个瞬间觉得冀国国内恐怕快要大乱了,碍于与其他两人关系不谐,并未说话。
演练持续了两天,驻营、出列、进攻、撤退,兵种配合,看的韩瑜隐隐捐的十分熟悉,仿佛是脑海之中以前便有的印象。
演练过后是真正的狩猎活动,派兵花了几天时间将空地、山林的飞禽走兽驱赶到一个十里方圆的谷地之中,而后各个大小贵族驾车以战斗队形进入谷地狩猎。
按照战斗队形,韩瑜所在的战车是作为副车之一跟在何言战车的右面,狩猎先是以弓箭射杀,在弓箭下遗漏的由步兵持戟斩杀,整个过程的方式与战斗基本一致,对于野兽来说,很难逃脱人类如此规模的有组织猎杀,被围在此中的猎物纷纷倒地,此次过后,整个盐涂当地野兽可能要减少大半。
然而事情总有例外,在围捕之中,韩瑜看到了一队野马,数量有仅有四五百,整个马队先是向南,从裴氏的战车身旁冲出,浩浩荡荡之下,车不能当,步兵队形纷纷溃散。裴氏的先头队伍仅仅数百,裴氏的六公子,也就是之前抓住韩瑜的裴于在冲击下掉落马车,战车没有拦截住野马,后面的步兵瞬间被冲垮,被野马践踏,伤亡上百。
马群冲破了裴氏的围猎队伍,然后又在头马的带领之下迅速转折向东。裴于掉落下车靠着躲在车下才躲过马匹的踩踏,马匹过后,爬上车,看着附近的一片狼藉,狠狠地说道:“追上这群牲畜,我要把他们杀光!”御者掉头追击野马,而驷马的战车却追不上奔腾的马群,气的裴于只能在后面胡乱射击,追击的战车只有十几辆,稀稀疏疏的箭枝对马群没有什么伤害,也没能让马群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