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苍蝇轮番攻占着垃圾堆,场面恢弘,嗡嗡作响。一切就像摄影记者颇有冲击力的车祸现场照片,定格在黄东的脑中。他想过这地方比较落后,可没想到落后到如此情景,甚至比不上他家乡的一个县城。让他随即就有了马上返程的冲动。
“这他妈不是个农村么,变态的老韩,脑袋是不是让门给挤掉了?”黄东暗暗愤恨,就像刚被骗到山西小煤窑挖煤的一般……
电话铃声刺耳的炸响了第二遍,黄东用尽全力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似乎手指按下的是老韩那个光亮亮的脑壳,即使如此,犹不解气。
“喂,老铁,初到北华市,‘赶脚’如何?”听筒中,满嘴北腔的韩鹏贱贱的问道。
抬头仔细寻找,远处比他矮了一头的韩鹏正拿着手机,一步三摇的向他走来。光亮的脑门,高高的额骨,一脸坏笑,模样和大学毕业时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你就是一个变态,看到我了还打什么电话,你电话不花钱还是隐瞒了富二代的身份。”说完,黄东挂断电话,立身不动,等着韩鹏上前。
“欢迎欢迎,黄大才子莅临长春,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这个住了四年上铺的兄弟,一路小跑的向他冲来,随即一个大大的拥抱,让黄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滚开,大夏天的,你热不热?”黄东心中激动,嘴里确是不饶人。
“瞧你那一脸的是非,不就是让马子给蹬了么,也不是没被蹬过,干啥跟全世界都欠你八百吊似的,好好的一个黄花老爷们,害怕没有姑娘霍霍你?”两人的玩笑让黄东找到大学时候的感觉,心中温暖。
“操,你还是不是兄弟,还有没有点同情心,走了!”黄东转过身,佯装要走。
“好了,好了,黄爷,是小人的不是,好容易来的,哪那么容易就让你走了。”韩鹏上前接过黄东的背包,搂着兄弟的肩膀,向人民大街走去,黄东顺从的跟着他,就像大学时,兄弟俩鼓起勇气向姑娘表白一样。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出租车载着两兄弟回到住处,“贵足踏贱地,小弟寒舍粗陋,黄兄切莫嫌弃才好呀。”韩鹏把黄东引入房间,把背包胡乱的往床上一扔,告诉黄东自便,便匆匆赶回报社,去开报题会。
韩鹏走后,黄东胡乱的洗了一把脸,开始仔参观了韩鹏的住处,这个被他称作狗窝的地方,只有一间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20平左右的地方,各个房间都显得狭小而局促,凌乱的床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