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这一路除了说孙明扬家的事情,村里谁家老爷们跳墙头,谁家老娘们偷人,谁家狗被谁吃了,谁家孩子让谁打了,基本都是听她再说,说得胡秋林脑仁疼,秦爱开始还坐直了听,后来干脆也斜靠着座椅,饶有兴趣的听着孙大姐激情的演说,可越是这样,孙大姐说得就越来劲,唾沫星子横飞。
“往北走,顺道一直往北,一会就看到了。”有孙大姐热情的指路,一会就远远望见红砖碧瓦,宝刹庄严,袅袅的香烟笼罩在寺庙上空,虔诚的信徒排着队,在诵经声中诚心下拜。
“到了。”车刚滑进停车场,孙大姐迫不及待的就要下车,一时还找不到开门的机关,急得在座位上团团转,还是秦爱开了自己一侧的门,孙大姐这才跟着下了车。
“姑娘,谢谢你们了,我要进去烧香,你们进去么?”孙大姐很热情。
“大姐,您快去吧,我们休息一会再进去。”秦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没必要再和孙大姐一起走了。
“三哥,怎么看?”孙大姐奔着信仰去了,秦爱问胡秋林。
“真能说,佩服了,找机会让她给医院的接待培训一下。”胡秋林调侃道。
“谁问你这个了,她说的,你怎么看?“
”说不太好,你说呢??”胡秋林反问。
“我觉得孙大姐说得对,可能这事就卡在老牛家一家人身上了,500万,估计也是他们几个提出来的,孙明扬一看就是老实人,人家失了孩子,咱有错就认错,该赔多少,再多赔点,可是要是有人想浑水摸鱼,拿咱当冤大头,那他们也算打错了算盘。”秦爱心中大约有了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只要等一个机会。
“好了,不说这些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也进去拜拜吧。”在闽北地区,人们信奉的是妈祖,是海神,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其他诸神的膜拜敬仰。
“你说,神能帮助他们么?”进了庙,常宽不再沉默,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他只信仰法律,所有的法律。
秦爱顺着常宽的眼神望去,是一个熟悉的背影,孙大姐从布包里拿出自带的供品,认真的摆放在供桌上,嘴里叨叨念念,然后一丝不苟的跪在拜垫上,虔诚的下拜,每一个动作,都做的那么认真。认真得甚至不像个村妇,更像是僧侣,正向她的神,诉说着这人间的不幸,祈求不幸的人得到神的垂青,这些人里,应该就包括孙明阳一家吧。
“不能!”秦爱此时很羡慕村妇孙大姐,因为她有信仰,一个虔诚到可以安放灵魂的信仰,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