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放下背篓跑进去,只见玄衣女子正对着一口冒着诡异热气的泥锅欢呼,掩不住的欢喜。
他凑上前去,兴奋道:“云姑娘,这解药,真制成了吗?”
云煞用长勺舀起锅中的暗紫色稠状物体,窗外的阳光射进来,那物体竟熠熠生辉反射出七色光彩,只是一落下便又回复阴暗可怖的浓紫色。
“嗯,成了,只不过……”
赵孟赶紧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七彩紫蛾,我听师傅说,可称得上是最难吃的一种毒物。”
云煞一边幽幽地说着,一边转过头,却被眼前这张瘦脱了相的脸给吓了一跳,继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赵孟兄弟,你……”
赵孟被笑得有些窘,她从旁边的一格暗梯摸出一块香章递给赵孟:“对不住,我这几日忙于制毒,都忘了这茬儿。”
赵孟伸手接过,却满脸困惑,云煞冲他点点头:“你闻闻。”
这个英勇壮汉表情诡异地凑近了闻,鼻尖忽然充斥的浓郁香味令他精神一振,也说不清什么味道,总之方才片刻,他便立马褪去了疲丧之感,望向云煞的大眼中充满惊奇。
云煞开口解释道:“我们用毒的长年与毒物打交道,而毒物可以借由任意一种载体,以任意一种形态存在,动物,植物,固体,液体,气体,圈养的各种毒虫毒植数不胜数,谁还会在居处觅食。”
“是以这香章,便是我们在不得不高度集中精神却又无闲外出之时的精神口粮。”
云煞看他恍然大悟,继续道:“不过若超过十日,嗅这香章也无用了,说白了这就是,致幻剂——也是一种毒。”
赵孟闻此言脸皱成一团。
云煞决心不再欺负这老实的小兄弟,拿过香章,盈盈道:“笑话,谁会对自己下毒,把这锅里的东西端走,解药已制备好,可以回岑府了。”
说完便脚步轻盈地在往门外走,赵孟端起大口泥锅心有余悸地跟在她身后。
还未到岑府门口,便远远看见了前来迎接的侍奉严赫敏的小丫头。
云煞转头眼神询问赵孟,赵孟老实道:“云姑娘一告诉我药已制成,我便将这好消息飞鸽通知了岑昭侯府。”
云煞知道这老实的赵孟绝不会与严赫敏为伍,小丫头笑意盈盈地:“云姑娘,您制药辛苦了,是我家小姐特意让我过来接您回府的。”
云煞话中有话:“那可真是劳烦严小姐了。”
严赫敏站在岑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