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解毒,只会制毒,用以毒克毒之法使各种毒物在体内达到平衡。”
“眼下七彩幻蛾与图赛格虫难以制约,便只能靠第三种毒物来再次达到平衡。”
她转身眼眸晶亮地望住岑昭侯:“所以要想再次压制住岑大人的毒,便需要严小姐的血。”
岑昭侯眸子一沉。
他需要严赫敏作为克毒之毒,而严赫敏的“小小要求”是嫁于他,现下岑府上下将士及仆从也都知晓了此事,他的得力干将们更是姿态强硬,要他为了保命迎娶严赫敏。
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翌日岑府上下又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气。
严赫敏望着手腕上的纱布,心里欢喜,这云煞果然有用得很。
她先是用与图赛格虫有着相似症状的幻冥草制造了岑哥哥再次毒发的假状,又暗中让她怂恿赵孟一众将士去逼婚于无形,她这个至关重要的救命稻草,谁敢不满足她心意?
虽然她先前同侯爷的亡子行过冥婚,如今再行婚嫁便只能做岑哥哥的侧室,不过总比因为她的过往而无人敢迎娶的下场好上太多。
为此她早已备好了自己的喜服,现下只需给他的岑哥哥备好冠帽衣裳,再买些闺房里的零碎用品,她莺莺一笑。
云煞跟在这兴致勃勃地一主一仆身后颇有些郁闷。
小丫头寸步不离地跟在严赫敏身旁也就罢了,她云煞也半逼迫状跟了过来。
作为都城的燕东城一如既往地人多,花楼酒楼鳞次栉比。
云煞不太喜这繁盛的人间烟火气,她擅长对付毒物,却不擅长应付活人。
等东西买全,三个人已经在街上晃悠了大半天,正午的骄阳毒辣骇人,一些忍受不了炎热的摊主早已回家歇息。
她们坐在街旁的一家客栈,准备等太阳稍微阴沉些再回去,女孩子家,怕晒。
门外是似火骄阳,云煞一张俏生生的脸却开始冒冷气,她瞥一眼脚下的大包小包,这不知好歹的严赫敏,把她当枪使不说,现下还把她当丫鬟使不成。
严赫敏感受到她的情绪,“关切”地问道:“云姑娘,你身体不适?”
云煞最恨她这副在外的假惺惺面孔,眼也不抬地说道:“并未。”
严赫敏看她这副受气样儿,占了上头的喜气让她笑容灿烂难以自抑:“那就好,我待会儿还要去给金凤置办点儿衣衫物品,还得劳烦云姑娘搭把手才行,小姐出嫁,丫鬟也得穿得喜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