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岑府中不太平,嘱托自己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云姑娘,故虽不是战场,赵孟却如临大敌,经过门口的每一个人都被他凶狠的视线吓得脚不沾地。
这时,严赫敏的丫鬟锦翠忽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张圆脸涨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岑,岑老爷流了好多血!赵侍卫你快去看看!快!”
说完便晕倒在地上。
赵孟狐疑地盯着倒在地上的锦翠,这……
“你快去!岑老爷可是岑哥哥的父亲!出了什么事儿你可担待不起!”
赵孟转头,发现严赫敏也一边喊一边跑了过来,衣服上还沾染许多血迹,他眼中的狐疑消失大半。
严赫敏走到他身边,一双手握住他的衣袖,双眼已经哭得通红,声嘶力竭:“你快去救救爹爹”,还不忘搬出自己岑老爷儿媳的身份,让人不信都难。
赵孟侍卫为难地看看身后,严赫敏立马说道:“我替你在这里守着!出了什么事我全权负责!你快去,快去救救爹爹……快去!”
赵孟侍卫被严赫敏一吼,说了一句“那云姑娘就交给你了”,便立马朝岑老爷的书房飞奔了过去。
赵孟一走,倒在地上的锦翠便醒了过来。
方才还哭得凄凄惨惨的严赫敏,一边微笑着一边踏入了云煞的房间。
等她再从房里走出来,袖里的黑色瓷瓶已成了一支空瓶。
她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赵孟侍卫才回来,表情十分不悦,冲着严赫敏道:“下人不小心打翻了桶,岑老爷身上的是猪血!”
人是她撞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但她却对着怒气冲冲的赵孟一脸惊讶:“啊?”,然后转哭为笑:“爹爹没事就好。”
接着语气有些自责地道:“我这几日,因为昭侯的冷落,人也有些糊涂,让赵孟侍卫见笑了。”
赵孟是个老大粗,本来是严赫敏弄错了,现在她这副自责姿态却让他不好再废言,于是一挥手:“罢了罢了,没事就好。”
严赫敏将双手叠放在腰间轻轻做了个揖,细细说了句:“多谢赵侍卫谅解”,然后便一步一摇地,带着锦翠离开了。
然而直到夜深,府中仍然一片宁静。
严赫敏让丫鬟锦翠时时刻刻注意府中的动静,岑府仿佛什么也不会发生一般,从白日,平稳至深夜。
严赫敏皱紧秀眉,她明明将司玢玺给她的药一股脑儿地倒进了云煞口中,此时已过去了三四个时辰,云煞却还是好好地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