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自由随性,别有一番韵味。
等到了大船,几人身后的小船便被映衬得宛若沧海一粟。
楼阴阳兴高采烈地跑上了甲板,登上一段三米高的阶梯,众人来到船心街道。
街道之宽阔,来来往往的游客,行人有如过江之鲫,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响彻在耳边,路上还有许多吹拉弹唱的瞎眼老先生,卖花卖香囊卖各种珍奇小物的年轻小姑娘,以及为生计所迫出来卖画卖诗的青年才俊,让人看花了眼。
云煞抬头望天空,湛蓝如洗,阳光不温不燥,打在身上有微微暖意,却不晒人。
她上一次来这湖心船已是好几年前,为了杀一个赌市狂徒,因为有任务在身,她便没来得及欣赏这满船的珍奇景色。
而且她来那日在下雨,且下得暴雨,奈何是平日里如履平地的湖心船也禁不住强雨击打,开始轻轻晃荡。
现在她回忆起来,只记得呼啸的狂风,街道上四处翻飞的杂物,以及那个赌市狂徒在暴雨中不停抽搐,接着轰然倒地,一声“砰”的爆炸声响过后,炸得血浆四溅的骇人情景。
这十几年,她几乎日日都在经历这样的腥风血雨,是以现在抬头看见这样湛蓝的天空,享受着如此和煦的阳光,她竟觉得,有点不适应。
好像一直沉溺在水下的人突然上了岸,不知道如何行走一般。
看另外三人悠闲自得的赏玩之态,她这才忽得反应过来,她与他们的不同。
十几年间,她走遍五湖四海,却都是为了杀人,杀人,杀人,以至于她现在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只能想起满地的血腥,和面无表情的自己。
如果继续这样杀人不眨眼的生活,那也还好,人身处瓮中便不会有所察觉。
然而,她望了一眼岑昭侯依旧淡漠的侧脸——他把她从瓮中拉了上来。
可,她现在仍站在深渊边,她回望深渊,而深渊也正在凝望着她。
楼阴阳见自己已走出老远,赶忙折身回来。
她原本挽住宗律的胳膊便要往前走,却发现云煞呆呆地望着天空,表情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她将宗律拖过来,一至手挽着一人,三人高高兴兴一起往前走,将面无表情的岑昭侯丢在了身后。
大概是楼阴阳的诡异磁场在作怪,她拉着二人七绕八拐,竟然来到了一处人迹鲜至的奇怪商铺,旁边立着一块长方形的木板,上面用鲜红隶书写着五个大字,“亡人来客栈”。
明明是艳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