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那浑身污血的小女娃也是用同样的语气,张着溢满了委屈,恐惧的大眼睛,向他传递出求救信息。
只是今日,她却是为了另一个人求救。
复杂的情绪使司玢玺呆立在原地良久,良久。
云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岑府。
她眼神一慌,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就冲出房门,恰好遇到过来送洗脸水的丫鬟,她赶紧问道:“你们家大人呢?”
那丫鬟不解:“大人?大人一直在府上啊……”
云煞看问不出个定话,身着单衣便跑向了岑昭侯的房间。
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她有些心慌地走出来,问府上的下人,他们的回答也与丫鬟一样。
于是她只好问道:“你家大人,还……活着吗?”
下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大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死……”,说完赶紧捂住嘴,“呸呸呸,大人今天还去上早朝了呢,过会儿就该回来了。”
云煞听见下人笃定地告诉她,他们家岑大人安然无事,她这才安下心来,深呼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想到当日,她对司玢玺做的豪赌,眼底闪过一丝自嘲:这样卑鄙的手段她也使得出来。
不过,好在岑昭侯无恙,他是为了救她而受伤,而她,也的确不想他死。
岑昭侯上完早朝回来,便听见下人说,今儿早云姑娘跟中了邪似的,逢人便问自己死了没有。
实在夸张,她从头到尾都不敢讲那个“死”字。
岑昭侯听完,心里有些喜悦,换上便服后便过去了她的房间。
此时云煞正在研究万象催眠的乐谱。
只见一身玄衣的女子静静坐在雕花木桌旁,表情认真而专注,青黑发丝在头上随意挽了个髻,清秀精致的五官分毫不错地绽放在小巧的脸蛋上,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神情和动作,却叫人只望一眼,便很难移开眼睛。
细究,大概是因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点儿媚气,英气,以及一丝若有似无却又引人入胜的,杀气。
是了,她与寻常美貌女子的不同之处在于,她的美是一柄蘸满毒液的精美小刀,她这一秒还在对你语笑嫣然,下一秒便能让你一刀毙命。
岑昭侯刚一过来,云煞便发现了他,抬起头,小小的欣喜掠过,却被她迅速压了下去。
将手中的乐谱收好过后,女子招呼身材高大的男人赶紧进来,然后坐在雕花木桌旁为他把起了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