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湘南忐忐忑忑来到燕赤国,不仅是因为作为战俘国的屈辱,更是因为心中那个时不时跑出来,将她这一汪死水搅得浑乱的男人。
在和训期间,岑昭侯来视察过几次。
见到她,却仿佛陌生人一般,不曾多停留一眼,那一视同仁的冷酷眼神让女子心寒。
后来她因表现出色,获批三日假期,于是便换了身轻便男装出门游玩。
作为打小在戊戌国的飞沙走石里成长起来的女将军,花红柳绿,人流如潮的燕东城让她惊诧,无论是那五彩的纸灯,美丽晶莹的糖画,甚至地上一块花纹繁复的砖石,都让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而后在心里叹气。
戊戌国不是穷,是环境太恶劣,非但不穷,还富得流油,因此便成了周边各国眼中的一块肥肉,如今来到这燕赤国,说是和训,事实上戊戌国也为此进贡了价值惊人的财器。
想到此,愉悦的游赏心情也蒙上一层灰。
她游游耍耍,却又似梦游般地在燕东城的大街上走着。
这时,从酒楼里晃荡出一个浑身酒气的男子,晃倒在她身上。
眼看便要将她撞倒在地,她一个翻身,稳稳地站在了地面,头上的黑色毡帽却落了下来,漆黑瀑发散落出来。
同燕赤国女子温顺乖巧的直发不同,那是一头凌乱的,野性十足的卷发。
她的出现引起了路人的驻足。
那醉酒男子在看见女子艳丽惊人的美貌过后,浑浊的小眼睛里艳光乍现。
不知是本就胆大,还是酒胆惊人,起身便朝那气势凌厉的女子扑了过去。
还没等碰到女子的衣物分毫,便被人一个手刀打歪了鼻梁,吃痛地“哦哦”叫唤起来,鼻血直流。
周围人见女子这般流畅利落的招式,不知是谁带头叫了一声好,一群行人便“呼啦呼啦”地拍起手来。
一边拍手,一边喊道:“好!”
司寇湘南窘迫地收回手,心中并无半分被夸赞的喜悦,反而有种被燕东城人当猴耍的不悦。
就在她准备戴好毡帽准备默默离开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从酒楼里跑了出来。
她眼神一凛,看着那人影窜进了旁边的小巷。
随后几十道人影,有如闪电一般,跟在那人影之后涌了进去。
速度惊人,几乎是转眼的一瞬。
是以街上无人发现这异象。
司寇湘南狐疑,身形轻轻一闪,也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