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戚戚。
而大祭司便一直在一旁站着,神情隐晦不明。
那大娘不知有意无意,一直往纸钱往大祭司这边撒着,不一会,她的头发上,衣服上,便满是纸钱了。
旁边的村民也都似乎拿她当个什么邪物似的,都离她远远的,自然也没有人去将她满身的纸钱都给挥下。
而那个赶尸人的母亲,那个顶着今天白天热心招待他们、与媳妇其乐融融的脸的大娘,此时也是一脸嫌恶地看着大祭司。
赶尸人回来看到这画面,连忙去叫她回神,又将她满身的纸钱给挥落。
那个大娘看着赶尸人还凑在大祭司身边,便冲上前去扯开他,又不停地对着大祭司骂着什么。
大祭司像个木头似的呆在原地,赶尸人几次想拦着他母亲,但是都被他母亲一把挥开,最终也没有成功。
丧子的大娘明明已经没有继续挥散纸钱,这漫天的纸钱却还是在飘落着。
这一村的村民,脸上或生气,或嫌恶,或哀戚,或者是面无表情,在一旁看着眼前那泼辣的大娘对瘦弱的女子不停的骂着。
云煞看了一会,终是叹了一口气,拉着岑昭侯走出了房间。
又到了那满是房间的楼中,此时已经隐隐感觉天已经快要亮了。
两人不敢耽搁,就近去了一个旁边的房间。
这次的房间里面的场景,倒像是他们今日一起吃饭时候的场景。
屋子的摆设,甚至连桌上的菜色都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桌上,没有那样好的一家人和睦的气氛。
那个身材矮小的大娘,不停的给她的儿子和孙子夹着鸡肉,却是将桌上的肉菜放到了离大祭司最远的地方。
甚至那个赶尸人想要给大祭司夹一筷子鸡肉,都要被大祭司大娘赶回去,然后便是对着大祭司不停的谩骂,“狐狸精,贱人,杀人犯……”无数恶毒的词从大娘的口中说出来。
光是骂还不解气,大娘还拿起一旁地上丢着的粗大的柴棍,一棍子挥向大祭司。
大娘做惯了粗活,手中的力气是十成十的,这一棍子下去,大祭司身子向前一倾,嘴边冒出血来。
大娘将棍子往地上一丢,见大祭司双手颤抖着,似乎连用筷子夹饭的力气都没有,筷子将饭从碗中夹起来又落下,便又继续谩骂,“吃口饭你还这般作态做什么,真是让人恶心,你怎么不去死!”
这样刺耳的声音云煞这个旁观者站到一旁都听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