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但谢兰芝知道,她没有那么狠的心肠。
“妈,妈!你回句话啊!”
肖家宝拉着她,焦急的吞了吞口水。谢兰芝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她也才四十出头,受得都是封建教育,出去陪酒她还怎么有脸活?
但这些话,她并没有说给那对父子听。肖家宝见她同意了,立刻叫肖军拿钱,他要吃一餐好的,然后再去找他的几个兄弟。
肖军同意了,拿了钱带着他离开。两父子再外面吃了一餐好的,根本就没有想到谢兰芝。
谢兰芝坐在出租屋里,房门外就是老城区的天台,如果她从天台一跃而下,或许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瞧不起她的肖家人,也不会为了肖家父子而伤心。
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栅栏前时,却犹豫了。她不是怕死,她只是突然想到了肖欣欣。一跃而下,她是毫无顾忌了。但肖欣欣呢?肖军怎么可能会放过那个孩子。
她犹豫了,看着楼下来往的车辆,不远处是灯火通明的街区,哪里有她亏欠了半辈子的女儿。
谢兰芝回了出租屋,为自己做了晚饭。吃了一辈子的炒青菜了,就今天晚上的最香。晚餐过后,她没有收拾餐具,只是将剔骨刀磨得刀刃反光。
十点多时,父子两个回到了出租屋。谢兰芝坐在餐桌旁,残羹冷炙依旧散发着饭菜香。肖家宝皱了皱眉头,肖军立刻让她收拾了。
谢兰芝没有在意,慢悠悠的收拾着。两父子坐在床上,悠闲自在的模样,叫谢兰芝暗了暗眸子。
“爸,你说她能赚多少?”
“哎,都四十多岁了,估计也赚不了多少。要我说,咱们还得去找肖欣欣那个死丫头,她现在是什么经理了,肯定有钱!”
肖军抽了一口烟,躺在了床上。肖家宝折腾了一天,也累了。两父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坐在椅子上的谢兰芝却迟迟没有动。
夜班三更,外面的集市已经到了散场的时候,车子的轰鸣声传来,谢兰芝眯了眯眼睛,拿出自己磨好的剔骨刀走向肖军,一刀扎进了他的胸腔,鲜血迸溅而出,她举着刀子双眸空洞。
不远处,肖家宝听到了声音,刚睁开眼睛就见一把刀子出现在了他眼前,他还没来得及惊叫,就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温热的刀锋贴在喉咙口,谢兰芝闭上了眼睛:“欣欣,妈妈欠你的,下辈子再还你。”
血水喷溅,破旧的小出租屋归于平静,直到第二天楼下的邻居发现了天花板上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