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仿佛是想要记住她的模样一般，抚摸她脸颊的同时，泪水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落在了枕头上。
“曼，曼，曼曼。”
沙哑难听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顾辰曦抬头看向李老夫人，老夫人眼角的泪水还在，脸上却带着心满意足的神情。她笑着，一双眼睛弯成了小月牙，仿佛看得见顾辰曦一般。
顾辰曦忙凑近了，通过她那双无神的眼睛，虽然知道她根本就看不到，但还是将她当成什么都能看到的的人一般对待。
“外婆，你能说话了对吗？”
她小声询问，站在人群之中的顾蓉蓉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李老夫人能说话了，对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她心慌不已，推开众人冲到了老夫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夫人床前：“外婆！”
她强行夺过了顾辰曦手中李老夫人的手，根本就不给顾辰曦接触的机会。李老夫人想要挣扎，都被她给制止了。
她动作幅度极大，叫在场众人看了都不舒服，就算是秦秀芳一直帮她说话，此时此刻也有些不赞同她这做法了。
秦秀芳皱眉走到了床边，拉了拉顾蓉蓉的手，看向床上李老夫人明显皱起来的眉毛，立刻开了口。
“蓉蓉，你外婆不太舒服，她想和曦曦聊聊天，你不要任性好不好？”
“舅妈，我才是外婆的孙女，外婆怎么会放着我不管，要和顾辰曦说话呢？舅妈，你就让我和外婆说几句吧，她老人家一辈子就我母亲一个女儿，我母亲也只我一个女儿，我母亲没能尽孝，我希望我能替她尽孝！”
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秦秀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任由她挤开了顾辰曦。被挤走的顾辰曦并没有说什么，一旁的傅砚铭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皱眉看着顾蓉蓉，见老夫人明显十分抗拒，立刻走到床边将顾蓉蓉拉开了。顾蓉蓉起初还有些不服气，正想要说些什么时，看到拉她的人是傅砚铭，立刻安静的像个鹌鹑一般。
她被拖走了，顾辰曦自然就和回到了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夫人，心疼的情绪不断蔓延。李老夫人再一次握住了顾辰曦的手，心满意足的笑了。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的小曼还在，他们就坐在花园里，李小曼弹着古筝清脆悦耳，仿佛天上的神曲，有缓解疼痛的作用。
李老夫人身上的疼痛得到缓解，她放松了身体，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她向着李小曼走去，明明过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