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霄有点奇怪,并没像以前一样对一切漠然无视,兄弟两人有来有往,连饮数杯,竟和谐的让人眼晕。
缥稷刚含了一口酒在嘴里,一见这画面,顿时全喷了出来,一滴没糟蹋的全落在梅饭脸上。
梅饭摸一把脸,冷声问:“你这是要淹死我吗?”
“淹死?”缥稷嬉笑一声,“如果你是只蚊子的话倒有可能。”
贫嘴的小子,回头撒泡尿也淹死他这只耗子。
她哼一声,低首去擦脸上的酒渍。以前都是她喷别人,这回倒成了自己受罪了。
上座的两人继续喝酒,喝到后来,缥稷瞅的双眼已开始冒星星,好奇地心都痒痒起来。
“你不觉奇怪吗?”他咬着筷子问。
“还好吧。”梅饭道。
从常理上看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但不可能并不代表永远不会,就像老鼠有时也会爱上大象,所以也不用太惊讶早已成仇的兄弟会突然和好如初,因为那有可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而宁静也不会持续很长时间。酒过三巡后,班轻笑一声道:“咱们喝干酒也没什么趣味儿,听闻梅姑娘乐器演的不错,不如让她奏一曲下酒如何?”
很好的提议,也很折磨人。
霄清亮的眼神飘在梅饭身上,直把她看得头皮开始发毛时,才勾了勾唇角道:“有何不可。”
一会儿要唱歌,一会儿要奏曲,还真把她当卖唱的了。
梅饭心里有气,却也不敢当真和两人翻脸。她本以为他们兄弟不睦,在任何事上都会有分歧,可谁想在欺负他上也会出奇的一致。
“刚才听了一首美歌,正是意犹未尽,能听一曲也是不错。”缥稷也来凑趣,可他刚说完,就被梅饭狠狠剜了一眼。
缥稷摸了摸鼻子,自讨了个没趣,只好转脸去看班。
班微微一笑,道:“前几日刚得了一把好乐器,音色极美,正可给姑娘赏玩赏玩。”
他说着招了招手,立时有一白衣女子捧着一把二胡走到梅饭面前。
梅饭伸手接过,只看了一眼,就觉浑身发冷,一股凉气顺着脚底窜了上来。
那把二胡竟然是霁留给她的那把,她的心爱之物。犹记得自己出来时并没带这把二胡,可原该留在梅府的东西,为何却在这里?
这是班拿来的,若是他到过梅家,那父亲、二叔,会不会……?
这个念头让她的心忽的吊了起来。真的不敢想,不敢想那场景,班少爷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