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居然会这样死去了。或许他知道自己今日大限,才巴巴的把她打发出去,可是他自己呢?难道要一个人面对死亡吗?
还好她回来了,见了他最后一面,送了他最后一程。
这时,门外传来推门的声音,老伯带着两个人搭了一口棺材进来。
原来他下山是去买棺材了。
看见饭饭,老伯先是有些吃惊,随即面容和善,“别哭了,先生就是怕你伤心,才不愿你看到他死的样子。”
是啊,师父那么疼她,怎么舍得她伤心呢?想到永远温柔而笑的他,她心痛欲裂。就好像十年前离开父母,独自来到异世。现在又要让她面对一次,老天何其残忍。
呆滞的坐在冰凉的地上,亲眼看着老伯搭着他的尸体放进棺材,看着那棺木被钉上。霁知道要死,特意穿了最喜欢的衣服,那鲜艳的颜色真的很适合他。可是这身艳红却注定要被埋进冰冷的土里。
他死了吗?她不想相信,也不敢去摸那尸体。她好怕,好怕,没了霁,心空空的,她不知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老伯做好下葬的一切事宜,就拿上早已收拾好的包袱走了。他完成了先生所嘱咐的事,现在他自由了。当年只为了一个承诺就无怨无悔地跟着他,这一次终于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可是他还剩下什么可做的?
一张可爱的脸突然映入眼睑,或许该去看看那多年未见的妹妹了。
老伯走了,师弟又来了。因为霁把这里的房屋和院子都留给了他,他是来收房子的。当年因为她的玩心,霁无奈收了个鞋匠徒弟,但这几年来,他除了修鞋,并未得到什么技艺的传授。而作为补偿,霁把房产都留给了他。
不吃不喝的坐在师父坟前许多天,做师弟的实在看不过去了。
“饭饭,你也该走了。”他劝道。
“我想在这里守师父一辈子。”饭饭轻声道。对于所谓父母她不想见了,若不是大限到了,霁也不会把她推出去。而现在她只想陪着他。
“这个,师姐,我家里还有老婆和三个孩子,粮食今年打的少,工钱也没挣很多……。”师弟搓着手,急得满脸通红。他似乎以为她要一辈子赖在这里,吃他喝他了。
面对他的尴尬,饭饭很无语。她好像忘了自己是个十岁的孩子,还是不事生产的那种。最后一个愿望也破灭了。她想守着霁,首先必须养活自己。
饭饭终于也下山了,是在师弟可怜巴巴眼神注视下的无奈之举。毕竟没有人会像霁那样,无怨无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