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也不忙,便迈着帝王步走到他床前,一脸准备给他沐点圣恩地表情。
“桃大人是国家栋梁,这一受伤可大大不妙呢。”
薇言说着,嘴角微微扬起,似叹息又似得意的语调道:“朕原本想下旨让桃爱卿官复原职,你这么一伤,还真让朕不知怎么办好了。”说完又是一声大叹。
官复原职的圣旨连同父亲的手谕,两天之前他就收到了,小皇帝这么说是想反悔吗?桃颜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做出万分遗憾地表情道:“桃颜受伤,不能为国家分忧,真是罪该万死。”
“爱卿所说极是,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实现呢?”薇言连连颔首,做出一副与他一样万分遗憾的表情。不过却是在遗憾他怎么还没“万死”呢?
桃颜微怔,竟不知如何回话了。
梅饭在旁边听着,心下暗觉好笑。桃颜跟一个小孩子斗嘴,还略输一筹呢。
薇言不说走,风溱也没要走的意思,两人各搬了把椅子坐在桃颜床边,似准备与他深谈一番。
桃颜只有苦着脸应着,眼神不时地在饭饭脸上飘来飘去。
梅饭知道他在跟自己求救,可惜,她管不了。她既左右不了薇言,也无法干涉风溱的乐趣,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熬好药,等他什么时候有空再喂给他吃。
这几人各怀鬼胎,心里不和,面上也照样不和。以前或许还维持一点情面,现在竟连脸面都不要了。
这说明什么?争斗升级,由暗斗转为明斗了吗?
她虽喜欢桃颜,可这时候却不敢跟他走的太过亲近了。她心里明白,这些人不是在玩人,而是在玩政治。玩政治有什么危险,早从无数历史中得到过证明。一个弄不好,自己就会深陷泥沼,再也难见天日。
若想跑,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她一遍遍在心里劝着自己,可看见桃颜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又觉心中不忍,想离开,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就像刚才也是,得知他死去的一刹那,她心痛如刀割,甚至想跟他一起死的心都有了。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已经陷的那么深了。是爱吗?她暗暗叹息。
了解到自己的心意,便越发觉得恐惧,如果某一天她连抽身的可能都没有了,那该怎么办?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她就是在玩惊险,玩心跳,手里捧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药包,小心翼翼过独木桥。不是被炸死,就是被淹死,而且还是带着梅家所有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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