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瞪眼。她忽然很怀念被梅九抢去那只点心盒子,怎么下车时就没想着要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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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肚子的时间过起来尤其慢,好容易挨到晚上,吃了一锅蛋炒饭后,梅饭才有了又活过来的感觉。
傍晚开始降温,屋里很冷,让春梅燃起一个火盆。
酒足饭饱后,人自然会显得慵懒一些,她靠在躺椅上,一个人抱着狐裘发呆。
还不到睡觉时间,这会儿歇下还为时尚早,可是不睡又没事可做。该干点什么呢?正犹豫不决时,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一声巨大的声响,“轰轰”地宛如打雷,仿佛院门都被撞塌了。
得,这下也不用想睡还是不睡了。梅饭摊摊手站起来,吩咐春天出去看看。
春天出门不多时就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叫声凄厉,在寂静之处传出,有一种格外的冷意。
梅饭打了个哆嗦,身上的狐裘也掉在地上。她没空理会,只着一件灰突突的**衣袍子跑出门去。
红园的小院不大,一眼就能望穿。此刻,那原本修得结实,关得严实的大门如破板子一样躺在地上,春天似被人踢了一脚,整个人贴在墙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而在大门正中赫然立着一个白衣女人,头戴白花,身着白裳,正是上午在山后遇到的那个白衣女子。
春梅是在梅饭之后出来的,一见这场景,不由尖叫起来。那刺耳的叫声伴随着白衣的出现,更觉渗人。
梅饭心中一颤,强自镇静着迎向那白衣女子,口中笑道:“这位姐姐,您可真个好人,我们正嫌大门不结实,想拆了重造的,没想到您倒帮了个大忙。”
那女人呆了一下,随即怒道:“少废话,叫梅饭出来。”
果然是来找她的。梅饭眼珠子一转,笑得越发灿烂,“姐姐要找我家小姐吗?小姐刚才出门了。不过姐姐可以先告知姓名,等我们小姐回来了,也好去回拜。”
她这整个是满嘴跑火车,因为她在赌,赌自己撞坏了脸,她认不出自己,赌现在尚未点灯,看不真切。
那女人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下,没有太多停留,就已转向别处。梅饭无意中穿的灰突突的裙袍和摔肿脸已成了最好的保护。大约她也没想到,梅饭会这么快换了一张脸吧。
那女人终没认出她,冷声问,“你是谁?”
“小的叫春天,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梅饭笑道。
“梅家八小姐丫鬟两人,确实有一个叫春天的……。”那女子似提前下过一番功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