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桌前,继续整理明天的会议资料,闫心悦二十七年的人生里,只有学习和工作不曾辜负她。
家人亲戚就不谈了,连朋友都……不,她不怪大家,是她的问题,她也主动疏离了不是吗,因为害怕被误会,总是她主动回避的。
说真的,被那么多男人追求过,接触过也拒绝过形形色色条件不一的的男性,其实,她根本不会和男性相处。
“叮咚……”门铃又响了,闫心悦抬起头,此时此刻,门外有一个,好像也不太会和女人相处的男人在。
猫眼里确认是陈硕,闫心悦才开的门:“还有什么事吗?”
陈硕说:“帮我买些蛋黄酥好吗,四颗装一盒,我要二十盒,送给办公室的同事们。”
闫心悦下意识地说:“你可以自己……”
陈硕打断她的话,摇头道:“我怎么会买,我不会买,我还没时间。”
闫心悦很无奈:“那我就有时间吗,我也要工作,我也很忙的。”
陈硕说:“不就在你们公司楼下吗,你打个电话订好,下班给我捎回来就行。”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过来拿吗?”
“对,我、我明晚来拿,礼拜六上午我们去崇明团建,分给同事们。”
闫心悦答应了:“我试试看,明天早上订的话他们未必有那么多,我会及时联系你。”
陈硕终于高兴了起来:“我等你电话,麻烦你了,那、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等一下……”闫心悦叫下了他,转身从桌上抽了纸巾来递给他。
“干啥?”
“嘴角有东西,明天联系。”说完,家门就关上了。
陈硕茫然地愣了下,而后用纸巾擦拭嘴角,是他刚刚在车上吃的最后一颗蛋黄酥里的豆沙馅。
他不自禁地笑了,心情顿时好了无数倍,不论如何,明天又能名正言顺地联系门里的那个人。
下楼上车,系安全带时脸上都有笑容,可惜高兴的心情很短暂,很快就被患得患失的不安代替,这样的情绪更在回到家,看到凌乱无比的家的一瞬,达到了峰值。
“这是人住的地方?”陈硕愣愣地站在楼梯下,刚刚从那个简单却温馨的房子过来,反差太强烈了。
他坐在楼梯上,喝了大半瓶水,漫无目的地翻阅新闻、朋友圈、热搜,有的没的看了一堆,心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涟漪,突然站了起来,把手机